涵眼睛裡閃過一抹異樣神采,拍了拍鐵蛋兒的肩膀說道:“好極了,這樣也省得我下去賭了,我只要在你旁邊兒替你罩著就行了。”
鐵蛋兒一聽,腦袋瓜子搖得像貨郎鼓似的說道:“不行不行,我已經掉進去了,萬一再輸了叫我拿什麼還你……”
郭曉涵輕輕一笑,打斷鐵蛋兒的話,插嘴搶著說道:“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坐下去賭,我就站在你身後,如果我用拇指捅你腰眼兒,你就押大,相反的我用小手指頭捅你腰眼兒,你就押小,不過你千萬記住,別回頭看我,也別問我押什麼,免得引起別人疑心。”
鐵蛋兒一看郭曉涵那種篤定泰山。信心十足的樣子,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點一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咱們走。”
於是——鐵蛋兒在前面帶路,郭曉涵緊跟在他後面,匆匆向後跨院兒走去。
嚴格說,這兒不能算是賭場,充其量只能算是賭攤兒,地方小,空氣壞,燈光不夠亮,總共才有五六張桌子。
可是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陣陣汗臭味兒,夾雜著啥人的菸草味兒,在這種地方賭錢,簡直是活受罪。
這時——郭曉涵揹負雙手,站在視窗,眯縫著眼睛,似乎在注意那個刀疤漢子手上搖動的——搖缸。
鐵蛋兒想不通,猜不透,郭曉涵究竟在搞什麼鬼,頗為納悶兒的順著他的眼神,也朝那個刀疤漢子手上的搖缸望去,看了老半天,結果什麼也沒看出來。
片刻——鐵蛋兒忽然發覺郭曉涵的耳朵在不停的微微顫動,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暗暗付道:“原來他不只是看,而且還在聽,難道他能夠從搖缸裡骰子轉動的聲音,知道是大是小不成?”
思忖之間。
鐵蛋兒下意識的依樣學樣,豎起耳朵聽了又聽,可是他失望了,因為他始終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鐵蛋兒正想問問郭曉涵在搞什麼鬼,沒想到郭曉涵忽然輕輕推了他一把,湊在他耳根子邊兒上低聲說道:“你瞧,刀疤漢子對面那兩個人輸脫了底要走,還不快去!”
鐵蛋兒忙回頭一看,果然有兩個人哭喪著臉站起來了,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搶先在那個刀疤漢子對面坐了下來。
那刀疤漢子正在奇怪,就算鐵蛋兒趕回家拿錢,一來一往也不可能這麼快,這時郭曉涵剛好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那個刀疤漢子微微一怔,接著一齜牙,恍然大悟的笑著說道:“鐵蛋兒,你什麼時候兒認識了個有錢的闊少爺啊?但願財神爺保佑,讓你多贏點兒!”
其他賭客這才發現,鐵蛋兒身後站了一個丰神如玉的美少年,大夥兒看看鐵蛋兒,又看美少年,除了頗為羨慕之外,也都在納悶兒,那個美少年既然肯拿錢給鐵蛋兒翻本兒,他自己為什麼不坐下來賭呢?
鐵蛋兒被沈劍虹看得渾身不自在,狠狠瞪了那個刀疤漢子一眼,沉聲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我是來翻本兒的,不是來聽你羅嗦的。”
那個刀疤漢子被鐵蛋兒碰了一鼻子灰,尷尬的笑了笑,一邊搖動手上的搖缸,一邊大喊大叫道:“下下下,快點兒下呀……”
大夥兒議論紛紛,開始下注兒了,十之**押小。
唯獨鐵蛋兒沒有下注兒,眼珠子瞪得老大,默默凝視著手上的銀票,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郭曉涵右手大拇指一伸,又在鐵蛋兒腰眼上捅了一下兒,示為他押大,可是鐵蛋兒仍一動不動,杆在那兒猛發怔。
其實——這也難怪,郭曉涵給鐵蛋兒的一張銀票,他一直沒有看過,當然也不知道數目,剛剛一看,有五十兩之多,對於有錢的人來說,五十兩銀子也許算不了什麼,可是在這些打魚的郎眼睛裡,卻是個大數目。
再者。
鐵蛋兒一直在擔心害怕,萬一輸了,那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