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棄,十年過後他回來了,出其不意的又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奪取她所有的視線。
當天夜裡。402寢室安靜一片,只有蕭晴朗的床上閃著微弱的手機光芒。她盯著手機上傳送的按鍵,閉上眼手指輕點,終於按了傳送。
姜了凡接到簡訊的時候,正在酒店套房和於時開視訊會議。說是開會,也只是兩個人假公濟私的邊說邊聊。
於時看著影片裡捏著一罐啤酒邊喝邊搖隨意的不像話的某人,突然覺得自己手裡的高腳杯太娘,他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高腳杯。
笑問道:“所以呢,你把人家姑娘親了,然後撂下一句威脅就完事了?”
姜了凡捏著啤酒罐。一個拋物線扔到五米外的垃圾桶當中,往後一靠。
“不能把她逼得太緊,不然會適得其反。”
於時不解,“喔?這個還有講究。你等了這麼多年,連學法律都是為了她,要是你不抓緊,哪一天你的姑娘跟別人跑了,你連想哭都沒地兒。”
?“zipit。”
就在這時,姜了凡放在桌上的手機抽風的震動起來。
於時看見他微微探身一刨,那兩隻手指把手機夾起來。然後就再沒了動靜。於時細細的打量他的表情,奈何影片畫質實在有限,他不管怎麼睜大了眼看,除了看到姜了凡上翹邪氣的嘴角。便什麼都沒發現。
但是就這一點,也足夠於時展開豐富的聯想。
“怎麼,是你的小姑娘?”
姜了凡挑了挑眉,伸手就去關電腦。
“明天我想我有些事,公司還是麻煩你了,但是有一點。華東地產的單子不能接。”
於時還想說什麼,啪嗒一下那邊就黑了。他被氣笑,“這人。”
看著黑下來的電腦螢幕,於時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別墅一片燈火輝煌,他的腳步聲淺淺迴盪。
他們都是被熱鬧拋棄的人。
於時靠在吧檯上,把冰水喝出了酒的感覺,他小口的淺酌,想起了他和姜了凡在美國的那十年。
他和姜了凡不一樣,他是孤兒院出來的孩子,雖是保送,但是所有的一切卻都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而姜了凡生來就帶著貴氣,生活的事情,從來就不用他操心,他和姜了凡成為好朋友,學法律其中很大一部分也是受他的影響。
或者說是誘惑。
那時姜了凡看著他,臉上是睥睨眾生的瞭然。
“我資助你讀完大學,但是那之後你要為我打工,直至你還清,你覺得怎麼樣。”
他能怎麼樣,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就只能拿個盆接著。
好在姜了凡身上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好在他們都沒有讓彼此失望。
蕭晴朗捏著手機本是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這時候手機震動起來,來電是一個陌生且熟悉的號碼,蕭晴朗握著手機抖了抖,麻利的翻身下床開啟門出去陽臺。
她小心的接起電話,“喂?”
姜了凡被她那聲喂擊中心臟,看著落地窗下熱鬧的城市,也融進了幾分歡脫。
“我覺得你很好,我願意和你在一起,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
“所以蕭晴朗,你做好準備了嗎?”
蕭晴朗站在漆黑一片的陽臺,整個人都快陷進黑暗之中。
她想起二十分鐘前自己發給他的那個簡訊,上面寫著:姜了凡,你覺得我怎麼樣,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這是十年前他的表白,十年後她原封不動的還給他,也得到了大的回答。
蕭晴朗笑。“時刻準備著。”
姜了凡嘆息一聲,“好想吻你。好了,進去吧,別站在外面吹風。明天見。”
“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