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瞧瞧,一進來這全身都暖和的和什麼似的,哪像我們屋裡啊,一進去能凍的人直打哆嗦。”錢氏那張臉,笑的可謂是菊花燦爛,一副黃牙是那麼的顯眼。
君媱不由得皺起眉頭,冷聲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喲,瞧瞧你這孩子,咋連大伯孃都不喊了啊,太生分了吧,我們能幹啥,還不是聽說媱兒要去鎮上看花燈,這不也想著去麼。”錢氏越說越高興。
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二房家的和老太太說,這晚上要去鎮上看花燈,老太太當時就惱了,大罵她這個兒媳婦就知道玩樂,都不管她這個老婆子,就是去看花燈,連晚飯都不做,這是要餓死她呀,不過最後不知道因為什麼,還是被錢氏給哄的總算是不罵了,老太太也同意了,但是卻說不能讓他們娘倆去,不安全,再帶上錢氏。
林氏很惱火,他們母子倆不安全,這再帶上兩個女人就安全了?到時候要是真有個啥事,他們能幹啥?遇到個鬍子啥的,估計都能嚇尿了,真是氣人啊。
“要去就去,跑我家來做什麼?當我家裡是什麼地方,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進來。”君媱美眸很冷,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而不過就是看個花燈,這娘倆是一個比一個能折騰,老的花裡胡哨,小的更是花枝招展,這知道的失去看花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窯子裡面出來的老鴇和姐兒呢。
“四姐,你怎麼能這麼和我娘說話呢,就算是曾經我娘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是畢竟是長輩啊。”君柳挽著錢氏,嬌嬌柔柔的看著君媱道。
“原來是長輩啊!”君媱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倆人,然後突然一笑,“長輩你好,長輩再見,轉身慢走不送。”
“你……”錢氏和君柳都惱了,看見君媱那高傲的樣子,差點沒咬碎了一口牙,而君柳卻並沒有以往的潑辣,只見雙眼頓時噙滿了淚水,泫然欲泣。
“要是你讓一點淚花落到我家裡,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爬下舔乾淨?”冰冷的話語,讓惺惺作態的君柳,頓時僵住了。
舔乾淨!?
她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君柳在心裡幾乎已經跳著腳狂罵不止了,臉色也是陰晴不點,變幻的極其搞笑,卻愣是一個字都不敢罵出口,畢竟今天有求於人啊。
錢氏一聽,忙扭頭心疼的給女兒擦去眼淚。
“媱兒,既然人都來了,就把她們捎去鎮上吧。”裡間,楊氏的聲音傳出來。
君媱的眉頭都打結了,那個老孃,簡直是心善的快成聖母了,這以後一個不小心,還不得被人給坑的扒皮拆骨?
而聽到楊氏的話,錢氏已經完全不搭理君媱了,拉著女兒就衝進了屋裡,頓時就是一番誇大其詞的讚美,幾乎把楊氏給說成了菩薩。
也許這句話是真的,君媱如是想著。
既然楊氏都這麼說了,君媱也不好再駁了她的面子,但是等這次賞燈結束,君媱勢必要好好的給楊氏洗洗腦,免得以後因為一時的心善,而引起一系列的麻煩事。
君媱走出去,高聲喊道:“劉叔,青雲,收拾一下,咱們該走了。”
“哎,曉得了,東家。”劉山從屋子走出來,衝著君媱點點頭。
回到兒子屋裡,看見那兩個小箱子,君媱上前一把抱起一個,然後走出去搬進自家馬車裡,而後面那個箱子,也已經被君正民搬了出來。
“二嬸,你們幾人上青雲那輛馬車吧,一輛車裡坐不了這多人。”君媱說道。
“哎,行!”林氏也知道,確實是坐不上那麼多人,然後就在君孝賢的攙扶下上了青雲的馬車,而錢氏和君柳也趕忙爬上了車,生怕把他們兩個落下似的。
隨著兩聲尖銳的甩鞭聲,馬車已經緩緩動了起來。
坐在馬車上,錢氏掀開簾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