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她想問他要把她帶去哪裡卻組織不出完整的語言,說出來的話語斷斷續續句不成句,只有零碎的音節字詞從唇齒間飄散出來。
字詞好似被打碎了一般亂糟糟在她腦中沉沉浮浮。
“你冷靜一下。”程千潺潺如流水的聲音此刻都帶著鎮靜安撫的力量,可遠遠的又讓人聽不真切內容。他好似只說了這一句話。
蟬聲四起,葉影晃動,紀文心勉力撐開雙眼只來得及在眼底留下幽白低矮的圓形路燈的樣子。
接著她便感覺到被人帶著在一個巨大的空間裡七轉八繞地走了很長一段路,然後被扔到了一個滿室幽暗的房間裡。
“程,千——?”紀文心倒在柔軟的床鋪上,呼叫最後的理智艱難地試著問了句。
無人應答。
房間中應該沒人。
她不再壓抑本能反應也無法壓抑,毫無顧忌地開始大口喘息,只是手指還抓緊被單一動不動趴著,想等身體上令她不適的感覺儘快平息。
下半身傳來的熱度讓紀文心不適,但她隱約還能知道這種感覺有些羞恥。
室內大概是開了空調,溫度比室外讓她感到好受不少,面板上的灼熱有片刻的安寧。
只不過乾燥缺水與熾熱難忍依舊深刻地從她體內一直髮散出來,熱量一路燒到她的腦海,燒斷她的神經,在她意識裡燒得幾乎只剩本能。
她將臉頰放在被單上輕輕摩擦,柔滑上好的被面面料稍稍舒緩了她的不適。
可是這樣不夠,還不夠。
她更加用力地把自己的臉深埋進被單中,同時雙腿也無意識地將被子夾在腿|心,越纏越緊,到後來慢慢地就著涼滑的被面磨蹭起來。
細密的汗珠冒出被吹乾,吹乾又冒出。纏得人快要窒息的襯衣領口釦子也被用力的扯了開來,室內冷氣一縷縷順著她頸上方一直灌入她領口內部,撫慰著她滾燙的上身面板。
即使這樣也還是無法讓她從人性本能的火海中得到滿足。細碎無助的呻|吟從紀文心口中吐出。
此時此刻她身體中的原始衝動佔據了主導地位,支配著她的行為。
她顫抖著將手撫摸上自己的脖頸。長年累月幹著的粗重活計讓她細瘦的手指不復滑嫩,帶著些微的粗繭摩|挲著頸部還算柔嫩肌膚,帶來又粗糙又有些快慰的奇特體驗。這體驗讓她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
接著紀文心的手指沿著自己的脖頸一路向下,劃過灼熱的肩窩堅硬燙手的鎖骨,再然後來到胸前。
隔著布料的撫摩搓|揉無濟於事,只能讓她的身體越加顫抖不已。她將自己另一隻手一同用上,順著剛剛的位置繼續向下來到讓她有些羞恥的地方。
“嘶——”
隔著布料的接觸便讓她無法控制地發出顫音。好像忽然發現了所有難忍火熱的根源一般,她沒有猶豫地將手探進了裡面。
……
這場痛苦又快慰的行動在滿室清幽中進行得悄無聲息,只有紀文心偶爾從齒縫間不經意漏出的細小輕吟和布料摩挲的聲響昭示了屋中人此刻正在進行的動作。
月光穿過窗戶從天際冷冷地灑進室內,照亮了小半邊床鋪。紀文心的面龐與身軀也隨著她在柔軟床鋪上的掙扎動作而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而程千,此刻正坐在房間內月光照不進的灰暗角落,長腿交疊,手肘搭在一旁的圓形木几上,指節微曲撐著腦袋。他毫無聲響地靜坐在黑暗中,看紀文心沐浴在月光裡,臉龐身軀隨著她的動作半明半昧。
月位漸移,月光傾進室內的光線慢慢偏轉著角度。程千忽然又有了動作。他深吸一氣摘掉自己的眼鏡,接著單手粗亂地鬆開領口被扣得一絲不苟的紐扣。
他也感到體內有無法壓抑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