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異的眸芒望向十個灰衣漢子,鋪子裡面除了夥計奔走聲,便地上落根小針也能聽得見!
僵持的局面並未維持太久,就在雙方一陣吃喝裡,小間獨自一張桌上的顧雍,突然提著酒壺舉著酒杯走向灰衣漢子們的桌前面,笑道:“各位,能同在一個屋簷下吃一個鍋裡飯,少說也算有三分緣份,來,我敬各位一杯酒!”
顧雍舉杯—飲而盡,十個灰衣漢子彼此對望,誰也未開口出聲!
“無形刀”顧雍似是尷尬的一笑,道:“倒忘了各位面前並未有灑!”他舐舐嘴唇,回頭對矮胖掌櫃吩咐:“上酒,遠來是客,這頓酒飯我請客!”
胖掌櫃正要叫兩個夥計上酒,灰衣漢子中間,突然一個虯髯大漢推碗而起,冷冷的望著顧雍,道:“朋友,同在一個飯鋪吃飯的,江湖之上到處可見,談不上什麼緣份,別來這一套王二麻子打哈哈,免了吧,我們吃完還得赴路呢!”
一席話就如同一盆冷水澆身,“無形刀”顧雍哪會受這麼一頓派頭吃?他雙目兇焰一閃而沒,旋即又哧哧一笑的走近那虯髯大漢面前,道:“好話一句三冬暖,惡語一出六月寒,朋友,人在江湖多修行,你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仰天一聲哈哈,虯髯大漢沉聲道:“少來,打從你們二十里外一路跟下來,白某已認定你們不懷好意,敢情你把主意打在我們馬上馱的東西吧?”
面色一寒,“無形刀”顧雍冷冷的回身放下酒杯,道:“這是什麼話?你把顧大爺當成匪類?可惡!”
矮胖掌櫃忙趨近姓白的面前,搖手道:“千萬別誤會,顧爺是金家樓的人,怎會是盜匪?你……”沒等掌櫃往下面再說,姓白的突然伸手推出,矮掌櫃應手而倒,就地一個翻滾,人尚未站起來,姓白的叱道:“要你多口!”
“無形刀”顧雍怒喝一聲,反手一招“葉底偷桃”,便向姓白的腕門打去,二人相隔三尺距離,如想閃躲,實非易事,只見姓白的一聲冷哼,推出的手不收反進,食中二指並起,直往顧雍胸前點去,既快又準,巧妙橫生!
抓出的右手回豎如電,“無形刀”顧雍哼咳有致的撥打橫頂,二人三尺空間,剎時氣漩迴盪,呼轟之聲不絕於耳,轉眼之間,二人互打七招,誰也未佔上風!
怪的是坐在桌邊的雙方大漢們,誰也未往二人看,“金家樓”的人照樣在喝酒,灰衣大漢們仍然啃著大白饃!
突然,虯髯大漢側踢一足,把他坐的椅子踢倒在外,躍身退出一丈遠,姓白的已沉聲道:“操,你究竟想怎麼樣?”
“無形刀”顧雍絕想不到這粗漢的武功如此之高,自己的—路擒拿竟然對他不起作用,而“無形刀”的招牌幾乎在此人面前砸掉,不由得冷冷的一哼,道:“你以為呢?”
姓白的單手叉腰,右手戟指顧雍,喝道:“老子以為你不懷好意,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
指著門外面,顧雍咬牙沉喝道:“馬背上的大木箱子裡裝的什麼?”
忽的一聲梟笑,姓白的抖著一臉大鬍子,道:“好哇,你終於承認在打爺們運送東西的主意了,小子,你們打錯了主意,也找錯物件了,嘿……”面色一寒,“無形刀”顧雍聳動著大鼻子,道:“哦呸!便是裝的黃金,也看不進顧某眼裡,我只問你,木箱裡裝的什麼東西?”
姓白的冷笑連聲,道:“既然連黃金也看不上眼,你又何必多此一問?陽關道與獨木橋,我們還是各走各的……”不等姓白的說下去,顧雍突然對正在那吃酒的十名黑衣大漢道:“出去,給我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仔細檢視!”
他話聲甫落,另一桌上的十名灰衣大漢更快,一個個飛一般的撲出門外面,剎時便據守在他們的馬前面,光景是準備拼命了!
姓白的緊跟著金家樓十名黑衣大漢撲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