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意沒留心而已。所以他決定以後乾脆把很多東西都記下來,一個人獨處又有空的時候就會把筆記本摸出來細細揣摩。
人一旦養成習慣就會長期保持,何先生這個習慣也一直堅持了下來。筆記本後來也換成了存在隨身碟裡的電子文件。
很多人都知道何先生的這個習慣,包括馬俊波。
馬俊波和何先生互相都起過幹掉對方的心,所以兩人其實都提前做過些“預防措施”。馬俊波的預防措施是企圖把何先生的隨身碟複製一份,然後讓身在北京的鄧莉收好,做護身符。如果今後有什麼不測,就想盡辦法把隨身碟親自交到韋學文手上以求保命,至少要保鄧莉的命。
為什麼要交給韋學文而不是157的其他人呢?很簡單,馬俊波不相信他們!他雖然對韋學文非常嫉妒甚至怨恨,但也知道如果真到了那麼一天,能夠救自己、或者說能夠不計前嫌公正對待自己的,只有韋學文。其他人對叛徒本來就不會手軟,再加上是有過弒上之心的家賊,誰也不敢保證會發什麼事。
韋學文突然想起崔西從新加坡取回的那個筆記本,怪不得裡面從來不提自己名字!馬俊波一定是怕筆記本被何先生拿到,所以先清理過一遍。
不過馬俊波這個計劃並未成功。某次何先生到上海,晚間外出,隨身的東西都放在酒店套間裡。馬俊波得知後潛入房間在行李箱找到了隨身碟,但正準備複製時何先生突然回來了。馬俊波只好躲進衣櫥,趁何先生小便的間隙溜了出去。何先生後來發現隨身碟在行李箱中的位置不對,知道被人動過了。於是立即開始追查,但查了半天沒任何結果。這事就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馬俊波死在菲律賓後,韋學文因為懷疑他是被人謀殺的,所以一直在偷偷調查。不過查了兩年沒啥明顯線索,唯一稱得上收穫的就是透過郭錚弄到了兩份馬俊波在渣打銀行的香港和新加坡分行的結單。何先生在幾家大銀行都有內線,他立即知道了這件事。聯想到兩年前派人到新加坡星展銀行去開那個保管箱但被銀行發覺有問題導致封箱,何先生突然意識到韋學文非常有可能開啟這個保管箱。畢竟馬俊波是組織的人,透過正常途徑很容易辦到。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都完了!
怎麼辦呢?何先生一想到韋學文,突然記起放在熊哥那裡的那箱美鈔“髒錢”……於是熊哥一週後帶人去了上海,輾轉找到了李銳江。
陷害韋學文這招非常高明,而且很毒。不同於馬俊波,何先生不可能幹掉韋學文,這樣一來漏子就越捅越大。馬俊波可以死於非命,因為他和上級有劇烈衝突而且組織內本身就有人在懷疑他;但韋學文絕對不可能這樣死,他是當時157在國外的行動主力,雖然沒有明確委任,但隱然已經相當於157的副職,這樣一個人怎麼死?車禍?淹死?空難?任何一種死法組織都不會善罷甘休,絕對會查到底。所以直接幹掉韋學文風險實在太大了。
而且還有個問題:就算能殺了韋學文,也不一定能保證馬俊波這件事就永遠蓋住。萬一韋學文透了情況給其他人呢?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韋學文就算說出話來也沒人信沒人聽。那就是把他整倒,扣上帽子!曾仲英早已退二線,說不定組織內本來就有人希望這種結果呢。只要韋學文失去了組織的資源,那他最多就是把……廢劍,過個一年半載輕鬆抹掉,不會出任何問題。
丁曉婷打斷鄧莉“這樣說,一直在找邱志暉的殺手還有個另外的任務?”
鄧莉點頭“應該是,可能會等半年左右再對韋老師下手”
劉健想了想“邱志暉不過是知道了沈晶知道的東西,無非就是李銳江被他們收買了,學文是被他們陷害的。但這些東西不會讓何先生追得這麼緊吧?畢竟邱志暉不是一般人,殺掉她後遺症太大了……除非是,何先生懷疑沈晶快遞到北京的那個隨身碟是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