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發青,這不是在活活折騰她嗎?
“難道你想徒步走到目的地?”他是不介意赤鳶拄著柺杖跋山涉水,只是校方不同意。
她雙眼剎紅,好像想哭:“喂,仁王雅治,我想回家。”說著胃泛出一股噁心感,她連忙捂著嘴:“唔。”女孩子的脆弱在赤鳶身上逐漸體現。
仁王雅治彎□,遞給切原赤鳶一條潔白如雪的手絹:“我有帶暈車藥。”語氣悄然變柔:“蓮二給我的。”
“你怎麼不說是老鼠藥。”赤鳶雖然心存感激,但還是不忘對著仁王毒舌。
仁王俊臉的上劃過一道黑線:“我說,切原赤鳶,在這種時候你還有精神頂嘴?”
丸井從保溫瓶裡倒出一杯熱水遞到赤鳶的面前:“赤鳶,喝點熱水會舒服一些。”
切原赤鳶感動不已:“丸井,你是好人。”真是有種半路遇貴人的感覺。
“同學們,排好隊,上車了。”導師手中搖著紅色小旗子,在隊伍前段吆喝。
千石清音見切原赤鳶原地不動,有些不解:“切原同學,還不走嗎?”掉隊了可就不好了。
切原赤鳶眸中閃爍著恐懼,她直搖頭:“不,我不上車。”
已經走的稍遠的仁王雅治原地折回,拖著不肯上車的切原赤鳶:“人家臨時抱佛腳,你就臨時抱車窗吧……”人要學會忍耐。
“你真雞婆!”赤鳶掙扎的叫到。
仁王雅治斜視著她,最後重重嘆氣:“要不是赤也苦苦相求,我也不會吃飽了撐著來管你。”
“赤也求你什麼了?”切原赤鳶臉色泛白,看來她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那小子好像是群發的,簡訊上有說過‘我姐姐有恐高加暈車歷史,請前輩們多多照顧,總之麻煩了。’這種類似的話。”仁王說著嘴角上揚,像是在炫耀著什麼要不起的大事件。
赤鳶聞言簡直欲哭無淚:“混蛋,怎麼老有人拆我坍,先是仁王,現在又是你嗎?切原赤也……”但是她依然沒有安分下來的意思:“大音痴,我祝你全家暈車。”
仁王的思緒頓挫了三秒後,才笑的陽光燦爛:“真不湊巧,我們全家祖祖輩輩都沒有暈車史哦。”只有溺水史。
被仁王強硬塞上車,他很帥氣的拋話:“自殺女,我讓安藤同學坐在你旁邊,你有什麼不舒服和她說。”
安藤使命感十分強烈的說到:“我是衛生老師的特別助理,治療暈車這種小毛病自然不在話下,你就把自己安心大膽的交給我吧,切原同學。”邊說邊逼向切原赤鳶。
“交給你?交給你什麼啊!?”赤鳶縮了縮脖子。
“你的身體呀。”安藤面帶微笑,笑的十分無害。
“……”越是無害的笑顏,越是讓赤鳶的心顫抖,上帝,她想回家。
當客運巴士剛停穩,切原赤鳶第一個衝下車,找到垃圾桶旁邊嘔吐,將滯留在胃裡食物殘留吐了個精光。
同組的同學們站的很遠,誰都不願意去看那堆令人作嘔的消化物。
“安藤,你沒給赤鳶吃暈車藥?”仁王皺著眉宇。
“恰恰相反,我給切原同學服用的藥量是說明書上的最大值。”安藤望著那個不停在反胃的身影,十分不解:“難道沒有藥效?”
“我就知道……”柳蓮二越過仁王,朝切原赤鳶那邊走去:“小鳶是抗藥性體質。”他認為藥力至少能起到細小的微妙作用,想不到完全失效。
仁王順勢邁步移動至切原赤鳶身邊:“蓮二,你怎麼沒和我說自殺女是抗藥體質?”早知道沒用,就不給赤鳶灌藥丸子了,白白浪費暈車藥。
柳蓮二沒有接仁王的嘴,他不語的將赤鳶扶起,不嫌棄噁心的用紙巾擦掉了嘴邊的汙物。
“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