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鳶,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丸井關心詢問。
她垂下頭,有些賭氣:“我渾身都不舒服。”
“赤鳶……”丸井知道她在鬧脾氣。
“幹嗎!”赤鳶頂著凶神惡煞的臉,兇巴巴的對著丸井。
“我替仁王向你道歉。”他在她面前蹲下,像是在哄著小孩子。
聞言,切原赤鳶移轉視線,不去看丸井的表情:“我又沒有生音痴的氣。”只是她自不量力而已。
仁王帶著尷尬渡到赤鳶身旁:“自殺女,對不起。”他實在不想和自殺女處於敵對狀態。
“我說了,我沒有生氣。”怎麼就是聽不懂人話呢?
赤鳶的眉宇被千石清音一戳:“切原同學,如果你沒有生氣,那麼你為什麼要皺眉呢?”皺眉就表示心裡不舒服,肯定是這樣的。
被揭穿了的切原赤鳶心情浮躁:“隨便你們。”站起身,剛想離開,但因為腰疼的實在厲害,走路都有些困難。
丸井拉住了赤鳶的肩膀:“赤鳶,你還是休息一下吧。”再說,也不能就這樣擅自離隊。
紫灰色的眼瞳如漩渦,深深的擒住了她的眼底,赤鳶抿唇:“……”
見赤鳶沒出聲,丸井就將她推到一個樹樁旁:“這裡條件嚴峻!”此地離市中心十分遙遠,許多東西都要自己解決,比如一日三餐之類的,簡單來說,他們好像被髮配到日本邊緣地帶了。
“嗯。”赤鳶應聲,為了自己扭傷的腰。
今天很熱,熱的讓人心慌流汗。
大家都擦著臉上的灰塵,露出了笑,很有成就感的望著自己所努力的成果。
仁王捶了捶腰際:“……”原來打樁的確是件很辛苦的事情,難怪赤鳶會因此扭傷腰,說到底,她終究是個女孩子。
“接下來開始義務勞動,同學們。”導師揚言號召:“勞動最光榮。”頂著被砸雞蛋危險,導師還是勉強扯笑。
聞聲,同學們都開始分散,在周圍道路上進行清除垃圾活動。
切原赤鳶低垂著腦袋,埋頭走路。
“這裡能撿到錢的機率是很小。”柳蓮二突然出現在赤鳶的面前:“走路時,還是抬著頭比較好。”低著頭容易摔跤。
她拎著垃圾袋,蹲□,開始拔路邊的雜草:“我沒有想撿錢的意思。”如果真能撿到錢的話,那就更好了。
“小鳶,腰……還疼嗎?”柳俯□,眸子裡摻著關心。
“抱歉,我總是在做丟人的事情。”赤鳶用力的拔著雜草,好似在發洩。
沉默半晌,柳緩慢開口:“暈車和扭傷腰,都不是你自願的。”他覺得很正常,所以沒什麼好丟人的。
赤鳶將頭埋在雙臂之中,悶聲:“可是,在那種大庭廣眾之下……”
柳蓮二輕輕的拍了拍赤鳶的背脊:“小鳶,這是人之常情,並沒有人在責怪你。”
“可是,丸井和仁王都對著我道歉。”當時赤鳶確實有點鬱悶,但真的沒有生氣,也沒有去責怪誰。
她眉宇被他撫平,柳露出淡淡的笑顏:“無意識的皺眉,當然會讓人以為你在生氣啊。”
那股溫熱讓赤鳶的臉微紅,伸手去觸碰柳放置在她眉宇之間的右手食指:“蓮二!”
柳的眼眸深沉,望著赤鳶紅撲撲的雙頰,還有因為天熱而微微開啟的嘴唇,怎麼都像是在邀請他一親芳澤:“……”該死,為什麼最近總會胡思亂想。
“蓮二?”凝視著突然不出聲的柳蓮二,切原赤鳶輕輕的推了推他。
傾身間,柳的冰涼的薄唇落在了赤鳶嬌美的額頭上,很久很久都不曾離去,他不僅想吻她,還想抹去前不久白石藏之介所留下的氣息,讓這裡成為他柳蓮二專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