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鳶有些反抗,她紅著臉低吼:“混蛋蓮二,這裡是大馬路上耶。”對著他的胸膛又捶又打。
她這樣的語氣再附上這樣的動作,在柳的眼中顯然演變成了撒嬌:“嗯,我知道。”失控了,唇非但沒有離開,反而移動至赤鳶柔軟的臉頰處,離她的嘴唇很近很近。
呼吸變的曖昧,切原赤鳶有些慌神,心臟跳動的如過電那般,全身酥麻無力:“我說,蓮二……”不要再繼續了,意識告訴她,再繼續下去肯定會出大事的。
“抱歉。”唇離開了她的臉頰,柳蓮二的神情風輕雲淡。
而赤鳶則一頭栽進了草堆裡,模仿野生動物園裡的鴕鳥:“你這個笨蛋。”她以後怎麼見人啊,好丟臉。
“……”柳蓮二恢復正色:“小鳶,草堆裡有小蟲。”細菌也很多。
柳越說有蟲,赤鳶的頭埋的就越深:“讓小蟲來咬死我算了。”她死了,這個世界就圓滿了。
“小鳶,人生不是你想的那麼悲劇。”柳蓮二強力的將埋頭躲草堆裡的切原赤鳶拉出來。
赤鳶羞澀的捂著額頭,瞪著美目:“你為什麼會吻我額頭。”
這話問得柳有些想笑:“什麼意思?”難道他應該直接親吻她的嘴唇嗎?
她趕忙的搖頭:“不,我什麼意思也沒有。”赤鳶拼命狡辯。
柳蓮二站起身,朝赤鳶伸出左手:“要起來嗎?”
齒間掛笑,切原赤鳶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右手伸向柳蓮二的左手:“我很重的。”實際上,她體型輕盈。
沖繩島的熱度,摻著少年們的笑,殘留在這個六月天裡。
日本的街道很乾淨,幾乎沒有一絲灰塵,很多學生為了使垃圾袋看上去飽滿,都像切原赤鳶那樣去拔野草。
將垃圾袋上繳回營地後,又得開始準備午餐,男生負責生火,而女生負責削馬鈴薯。
偌大的場地,六個班級開始悄然比起了準備午餐的速度。
F組那邊傳來陣陣驚歎,只見女生甲毫不保留的做出羨慕狀:“風間同學,你手藝真是精湛。”
“……”遠處的赤鳶臉色隱忍,好歹她也是家政社的,怎麼也不能輸給風間部長。
“對了,這樣的味道應該差不多了吧?”千石清音試吃咖哩的鹹淡。
赤鳶拿起牛奶,將它全額倒入鍋裡:“不能輸。”
千石清音看到赤鳶這樣的舉動,嚇的手忙腳亂:“切原同學,你在幹什麼啊!”這下怎麼辦。
“做什麼?往咖哩裡面倒牛奶啊!”切原赤鳶回答的挺輕巧。
“但是,你為什麼要往裡面倒……”千石清音一臉要哭的模樣,好好的咖哩湯全部被切原赤鳶毀掉了。
前來探個究竟的仁王雅治,嘴角一撇:“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說完,他面向千石清音:“千石同學,咖哩是面的確要加入適當的牛奶,味道才會好些。”
將倒完牛奶的空罐子往仁王頭上砸:“你說誰是瞎貓?”
抱著頭滿地竄的仁王,假裝求饒:“你不是瞎貓,你是耗子。”而且是隻死耗子。
“最近是不是欠教育了?”切原赤鳶撩起袖管:“幾天不抽你,你皮癢了?”
仁王雅治比出一個停止的手勢在赤鳶面前:“打是親,罵是愛!你可要想好了再動手。”說完,他對著她做了個鬼臉:“啦啦啦……”打我呀,來打我呀。
“仁王音痴!想不到你的文采會那麼好?”赤鳶帶著稍許感嘆與讚美。
他攤手:“因為我確實在這方面太出色了,所以你不用那麼羨慕我。”仁王真是老狐狸賣瓜,自賣自誇。
“嗯,我不羨慕你。”切原赤鳶因仁王的話而沒有對他大大出手,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要學會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