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心,洗刷著她的腦海:“就算我日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也會記得你的。”莫名的傷感,如霧瀰漫。
在她的唇角,他嚐到了一股鹹鹹的味道,柳悄然抬起頭對上赤鳶略有失神的雙眸:“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留在這裡。”留在他的身邊。
面對她似夢非夢的表情,柳蓮二露出難得的笑顏:“我的左手永遠留給你。”
額頭與額頭相抵,赤鳶破涕為笑:“那麼以後,請蓮二多多指教。”心情豁然開朗,如釋重負。
她戀愛了,這一次要用‘鄭星露’的身份。
遠處,有人停在了門口,最後轉身離開,沒有去打擾赤鳶和柳之間的談話。
仁王雙手環飽在胸前,看到原路折返的丸井:“忘了她吧,丸井。”趁現在還來得及。
丸井垂下手,看著手裡拿著的毛毯,自我嘲笑:“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的紫灰色眸子變的黯淡:“你忘得了清閒寺嗎?”如果仁王忘不了清閒寺,那麼他就忘不掉赤鳶。
“忘不了。”仁王供認不諱:“不過,自殺女的情況與清閒寺不同。”他沉默了半晌:“你還不懂嗎?她喜歡的是蓮二!”他們兩個人,妹有情郎有意,已經容不得任何人參與其中了。
他攤開左手掌心,看著醜陋的疤痕卻露出了奪目的微笑:“我對赤鳶,就如這條傷疤,就算痊癒了,也沒辦法抹滅。”愛如熱鐵,深深的烙在他的心房,留下疼到刻骨的感覺以及永遠都無法消失的印記:“我喜歡她……有錯嗎?”
仁王靜靜的凝視著丸井,他回答不了他投來的疑問,也許對於他們這樣的年紀,談愛是過早了一些,但是愛本身並沒有錯。
丸井硬生生的閉上雙眸,頓然,他感覺好累:“我沒有錯,赤鳶沒有錯,柳也是,仁王和清閒寺也同樣如此,就連柳生和伊達會長……”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傷心到哽咽:“既然我沒有錯,為什麼赤鳶喜歡的不是我……”長久以來的堅強,在此刻全部瓦解。
“你知道的。”仁王看著已經淚流滿面的丸井,嘆到:“愛,是自私的。”他竟然不明白。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
* * *
次日。
晨曦陽光透過厚實窗簾的細縫,輕輕吻著躺在床上的少女臉頰。
由於香薰的關係,赤鳶只是呢喃了一聲,並沒有完全醒來,想翻身,卻感到腰際有股輕輕的壓力,原本閉著的眼瞳慢慢睜開:“唔。”
思緒停頓莫約三秒——
映入眼簾的光景著實把她逼得連連倒抽涼氣。
她昨天晚上到底對身邊的少年做了什麼,為何少年會如此衣冠不整的側躺在自己右邊。
“啊!”女人的尖叫聲狠狠的劃破清晨的幽靜,同時也喚醒了沉睡在她旁邊的人。
“小鳶,你怎麼了?你是想把整棟別墅的人都吵起來嗎?”睜開惺忪的眸子,柳蓮二莫名其妙的凝視著坐在床尾的切原赤鳶。
赤鳶掃了眼門扉,確定沒有人被吵醒找她來鬧騰後,心安理得了許多。
“現在才凌晨五點。”依然側躺在床上的柳朝赤鳶揚起手,示意她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睡覺。
“才臨晨五點啊……”赤鳶的屁股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我現在似乎睡不著了。”開什麼國際玩笑,知道立海網球部三大巨頭其中一大的男人躺在她的身邊,她怎麼睡得著?
瞄了眼手錶,柳更正提醒:“小鳶,現在離凌晨五點還差十分鐘。”確切的說,現在是凌晨四點五十分。
赤鳶撇嘴:“我沒必要騙你,我真的睡不著嘛!”這個聽起來貌似有點不打自招的感覺。
半晌,柳蓮二的臉上浮現出瞭然的笑意,他的態度轉為強硬:“小鳶,我勸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