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也這麼說過。”季樂強顏歡笑:“努力,努力,一直這樣不斷鼓勵著我,可是我並不喜歡網球,全是父親所逼,他喜歡越前南次郎,痴迷到發瘋,他的這份痴迷也同樣把我逼上了賽場……”他現在弄不懂,到底是為了誰在打網球,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父親。
“雖然我不知道網球比賽在你們這些玩網球的人眼中代表著什麼,但是球拍是握在你手上,不要因為輸了就責怪自己父親。”相較於情緒低落的季樂,赤鳶顯得異常平靜:“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逼得了你,選擇權一直都在你的手中。”
季樂沒有出聲,他的這種沉悶的態度讓赤鳶感到不悅。
“你這傢伙。”赤鳶伸出手抓住季樂的衣領,二話不說揚手朝季樂的俊臉上狠狠落下一拳。
慣性的後退,跌坐在地上,季樂微微仰首凝視著正在喘氣的赤鳶,右臉火熱生疼不已,卻把他打的清醒:“……”他在迷茫什麼,說是被父親逼上球場,卻眼前前後後握著球拍有十年之久,他喜歡網球這樣東西嗎?
微風夾雜著溫熱,拂面而過,周圍的喧鬧因赤鳶揍季樂的這一舉動變得安靜不已。
他抬起右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漬,眸子從不安變得認真堅定:“我喜歡網球。”對,他喜歡的一直都是網球,就是因為這種喜歡,所以才在輸掉比賽之後如此失落。
“對手很強?”赤鳶對視有些狼狽的季樂。
“嗯。”當時比賽場景又浮現在眼前,平日有些自負的季樂從眸子裡流露出一股不甘心。
“那就變的比他更強不就行了。”撇撇嘴角,赤鳶昂首看著天際長嘆:“我不會道歉的,那一拳是你應得的。”甩手抽氣:“嘶,還真疼。”揍季樂的那隻手開始泛紅麻木。
季樂站起身剛想湊過去關心赤鳶的手,卻被柳捷足先登:“……”
“季樂君,你就留下來做為臨時經理協助我們,我已經和真田交涉過了。”只見柳將赤鳶藏在自己的身後,偏頭看著愣在旁邊的切原赤也:“赤也,你先帶季樂君進球場。”
“嗯。”回神的赤也拉著季樂朝網球場走去。
倒映在她雙瞳中的是兩少年攜手離去的背影:“……”攜手離去?赤鳶下意識變得神色緊張,邁步追逐。
柳拽住赤鳶的臂膀將她重新扯了回來:“要去哪?”
赤鳶欲哭無淚的直搖頭:“赤也和季樂耽美了,朝倉同學怎麼辦……”說著,整個人陷入錯愕驚恐:“赤也不能愛上季樂,蓮二你要幫我想辦法拆散他們!”
將的身子扳向自己,柳無聲輕嘆:“小鳶,重點不在這裡吧?”撫摸過赤鳶的右手背,眼底泛出疼惜:“痛不痛?”
被柳的聲音帶回現實,赤鳶垂下眼簾看著被柳抓著的右手:“嗯,有點。”就如針扎,刺在她的面板深處,她皺眉:“我其實很討厭暴力的。”
柳隱隱勾起微笑:“那還處處施暴?”
面板與面板相抵,他手上的微涼讓她感到安心。
“小鳶。”伸手按住赤鳶的小腦袋,柳扯動嘴唇:“你行事總是那麼衝動。”她的黑色髮絲被陽光照耀的有些發燙。
“以後我不衝動了。”赤鳶撥開柳按在自己頭上的手,理著額前的濃密頭髮:“下次心裡憋屈,我就直接去撞牆。”
“呵呵。”笑聲介入他們之間:“那不就成了破壞公共財物嗎?”
“丸井啊丸井。”忍不住的朝他揮拳,赤鳶略微惱羞:“不要揭穿我。”
“赤鳶,赤也剛才似乎有事找你。”丸井指指網球場,此時的切原赤也正扒在護欄網上直勾勾的盯著他們所在的方位。
遲疑了一會兒,赤鳶碎碎唸的往網球場那邊渡去。
“是時候了吧。”丸井收回停留在赤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