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柳當機立斷回絕,他怎麼可能忘記赤鳶家還有個情敵存在,絕對不能讓她和季樂有接觸,先杜絕外校的,內校情敵他可以慢慢解決。
想到這裡,步步為營的計劃在柳的腦海中快速浮現成型。
赤鳶墨綠的瞳孔中倒映出柳神秘的笑顏,她疑惑不解:“蓮二,你在笑什麼?”
斂起笑意,柳見四處無人的情況下,俯身快速的在赤鳶的唇上一印:“嗯,沒什麼,只是發現我特別喜歡你。”噢耶,偷襲成功。
她的嬌顏擰成一團,死死抓著柳的衣襟:“蓮二……你……你你……”結巴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像樣的話來,終於洩氣,鬆開了他的衣領:“蓮二,你真狡猾。”有氣無力的話語更是像是在撒嬌。
柳摸了摸赤鳶的腦袋,眸子裡含笑。
這個夏天終於要開始變得熾熱無比了。
* * *
赤鳶第一次夜不歸宿讓他這個做弟弟的神經高度緊繃。
接到柳蓮二電話的時候,他原本心間懸著的大石塊也慢慢落下,結束通話電話起身就往柳生優月家跑去。
不過最後切原赤也這個痴呆依舊是迷路了。
頂著被真田弦一郎賞鐵砂掌的危險,他小心翼翼的往赤鳶那邊瞄去。
察覺到赤也投來的微笑,赤鳶嘴角揚起漂亮的弧度,朝他齜出一口米白色的牙:“赤也,你終於捨得來看我了嗎?”
“姐姐,你在說什麼呢。”他帶著股殘念走到赤鳶面前:“回家吧。”伸手扯住她的衣角。
“不回去。”赤鳶回答的很乾脆。
“理由。”她的乾脆讓他有些受打擊。
仰首看著蔚藍無雲的天空:“嗯……”她若有所思的回答到:“因為那裡有季樂靖幸。”所以她不回去。
“就因為這個嗎?”聲音在赤鳶身後響起。
“嗯嗯嗯。”赤鳶想都沒想就肯定的點了幾下頭,後知後覺才反映過來,她回首看著聲音的主人,表情如同見鬼慘白驚恐:“你怎麼也在這裡!?”分貝驟然提高八度。
季樂將頭偏向旁側,口吻淡淡:“沒什麼。”
尷尬氣氛隨即凝聚,讓空氣變得死氣沉沉。
切原赤也連忙跳出來打圓場:“那個,是我請季樂來幫忙的。”音落,他感到背脊一涼,微調頭往後方張望,卻看見柳蓮二渾身散發著炎氣的杵立在離自己不遠處,見狀,他額上沁出細細的冷汗。
“赤也,你什麼時候和季樂關係那麼好了?”赤鳶雙手環胸,視線如鐳射掃射著眼前的兩人。
“……”面對赤鳶的疑問,他無從回答,只是覺得和季樂相處下來後真沒傳說中赤鳶所說的那麼糟糕:“那個……”
驟然間,季樂俯□,細細的看著赤鳶的膝蓋。
被季樂的目光盯的發毛,赤鳶不厭其煩:“你在幹嗎!”往後退了一步。
“摔過倒嗎?”季樂清澈的眼睛如靜湖被風吹,起了波瀾。
幾日不見,他似乎變了,再次相遇,少了言語花哨與肢體有意無意的相觸,多了平淡關心和尺度剛剛好的距離。
季樂將眸子轉向別處,笑容帶著牽強:“對不起。”失落不言而喻。
赤鳶有些錯愕的望著季樂,不知道這三個字的寓意,也不知道他為何要說出這三個字。
“比賽輸了呢。”他說著臉上露出自嘲的笑。
“關東大賽?”赤鳶試探性的詢問,見他默不作聲,她的想法八九不離十。
“連網球都贏不了……”雙手緊握成拳,又慢慢鬆開,不間斷的重複著這個動作。
聞言,赤鳶看著無比失落的季樂沉重嘆氣:“來年好好努力,你一定能贏的。”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