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織愉:“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位皇帝后宮清冷,只有一名皇后。這位皇后十分神秘,宮中無人見過她長什麼樣子。只偶爾有宮人看見,皇帝深夜抱著皇后逛花園、同她溫柔說話的背影。”
“後來有一天,有位宮人無意間撞見了皇帝和皇后的正臉,發現皇后竟然是——”
織愉故弄玄虛地提起口氣,陰森森地道:“一具身穿華服的白骨!”
說話間,謝無鏡已走進宮樓,他除眸色微深外,毫無反應。
宮樓內魔紋猙獰,反倒讓織愉腦子裡有了恐怖畫面。
她後背發涼,抱緊謝無鏡。
又慫又愛恐怖故事,說的就是她了。
謝無鏡:“然後?”
“然後?沒有然後!”織愉道,“這就是一個瘋皇帝的恐怖故事。”
謝無鏡沉默須臾,問:“你也認為他瘋嗎?”
是我不好
織愉理所當然:“不然呢?”
嚇謝無鏡沒嚇成,反倒把她自己嚇著了。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謝無鏡將她抱入客間。
香梅已在此佈下佳餚。
織愉落座用膳,有心把那恐怖畫面趕出腦海裡。
但吃完她還是怕,以至於這晚起夜都要謝無鏡陪著。
這不怪她,只怪魔宮太陰森、故事太可怕。
還要怪謝無鏡!
他若是被嚇到,她就會只顧著嘲笑他,不會去想象畫面有多恐怖了。
織愉睡覺時一邊埋怨謝無鏡,一邊把臉埋在他懷裡。
謝無鏡抱她很緊,耐心地安撫她入眠。在黑暗中低垂的眼眸,深沉而晦暗地注視著她。
織愉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她還沒睡醒,就感到謝無鏡起身離開。
須臾後,她感受到他溫熱的手輕撫她的臉,“今日我會去處置天命盟的人,你有何要交代的嗎?”
織愉一個激靈,心突突跳了兩下,竟生出物傷其類之感。
這麼快,她的反派同盟們就要完蛋了。
也許很快,就會輪到她了。
織愉望向謝無鏡,眼底不禁藏有一絲懼意。
謝無鏡換了一身魔紋袍,黑如鴉羽的顏色帶有濃重的壓迫感,猶如漆夜要將她吞噬。
他道:“別怕,想說什麼?”
織愉搖頭:“沒什麼。”
她和她的同盟們都是虛情假意,沒什麼好說的。
唯一有幾分真心的柳別鴻,之前也幹了偷襲謝無鏡、連累她的蠢事。
她若為他求情,恐怕他死得更慘。
織愉繼續睡。
謝無鏡替她壓了壓被角,“我走了?”
織愉點點頭:“嗯。”
謝無鏡離去,身邊驟然開闊。
織愉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一想到同盟們的慘狀,她輾轉了好半晌才再次入眠。
睡了沒多久,突如其來的顫動讓她彷彿回到桑澤城,以為又地動了。
織愉被驚醒,問香梅:“發生何事了?”
香梅:“不知,我去問問。”
織愉一早上被驚醒兩回,撫著亂蹦的心口躺下,懷疑自己都要得心疾了。
她再也睡不著,讓香梅問完情況,順帶給她煮完雞絲粥來。
香梅應下。
*
魔界鐵圍臺上。
護天者們被魔毒索捆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