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眼神注視她。
她看向謝無鏡。
他對此倒沒什麼明顯的情緒,但他一向對什麼都很淡然。
織愉拉著他回到休息處,讓他佈下隔音陣,問:“我又罰錯了嗎?”
謝無鏡:“你舒心就好。”
她本來很舒心的。
可是孟樞老頭罵她仁慈,她就不舒心了。
織愉擰眉:“如果讓你罰,你會怎麼罰?不至於這就要他們命吧?”
若是凡界也是這規矩,那大梁的朝廷與後宮,起碼得死一半。
謝無鏡不急不緩道:“要看他們說了什麼。謾罵羞辱汙衊,那都是私人恩怨。一般靈雲界的正道修士礙於臉面,不會追咬不放。沒什麼罰不罰。”
“但他們汙衊你投奔魔族,背叛於我,便是想要你死。”
上一個想要織愉命的人,已經連累得他爹差點沒命。
而這次,她竟然只是罰這群人磕頭認錯。
但織愉之前以為他們只是想要謝無鏡責罰她呀。
反正不是她的問題,是靈雲界的人有病。
織愉仰躺在軟墊上,打算還是按自己的喜好,讓那群人跪到自己滿意為止。
轉瞬她想起自己忘了件事,猛地起身問謝無鏡:“你看到藏鋒了嗎?”
它先她一步來找謝無鏡,可到現在都沒出現。
謝無鏡沒看到,但安慰織愉:“它不會有事。許是在路上遇到什麼,耽擱了。”
謝無鏡說沒事就是沒事咯。
織愉放心地繼續躺下休息。
他不在的這兩日,雖然她很長時間都在睡,卻沒有一日是睡得安穩的。
此刻織愉翻身,抓住謝無鏡的衣袍,合上眼,呼吸心跳都平緩許多。
這一日,謝無鏡與眾弟子養傷,眾修都在山谷內無人出去。
先前謝無鏡一路過來斬殺了不少兇獸。所以眾修也不愁沒有靈獸肉補充靈力。
織愉一覺睡到黃昏,發現身下已經成了鋪好軟墊的躺椅,身上還蓋了薄被。
她記起睡得迷迷糊糊時,謝無鏡抱她。
那時她哼唧兩聲,差點被吵醒。
謝無鏡低聲哄她:“沒事,你繼續睡。”
想來就是那時候,他把她抱到躺椅上的。
謝無鏡在眾修駐紮處,正和三名長老說話。
香梅跪坐在她身邊的軟墊上伺候,為她準備好了香甜軟糯的金團與茉莉茶。
織愉接過她遞來的茉莉茶,關心地問:“你身子沒事了嗎?”
香梅:“靈竅封印已解,夫人給的仙藥我也都吃了。現在恢復了六七成,已沒有大礙。”
織愉暗歎修士的身體真健壯,恢復得好快。
喝完茶把杯盞放下,一抬眸,她對上香梅默默凝視她的雙眼。
從香梅不斷偷瞟鮫族的動作、滿臉不爽的表情,她已經猜到香梅要說什麼了。
她能怎麼辦呢?
自己人,還能讓香梅把話憋回去不成?
織愉揉揉眉心:“南海公主又幹什麼了?”
香梅迫不及待道:“她倒沒做什麼。就是方才仙尊還在打坐調息,鮫族就過來急著請仙尊去解魔毒索。”
“那時我在夫人身邊伺候,看著仙尊的傷才剛剛止血呢。魔毒索只要不強行破拆,魔毒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