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後面慢慢習慣了,就只把幾個重要的地方弄乾淨就算了。
“我這房子沒住多久。”常興說道。
“我們農場的食堂似乎也這麼幹淨。後來,就懶得搞衛生了。農活還是很累人的,勞動回來,躺在床上一個手指頭都不願意動。”吳婉怡看著自己的手掌,原來白皙柔順的手,已經長了很多繭子。
“你們城裡人到我們鄉里來,確實不容易。”常興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仙基橋的人一輩子都是這樣的生活,不也一樣能夠習慣麼?我覺得在仙基橋待的這些日子,人過得很踏實。以前感覺自己像寄生蟲一樣。現在終於才感覺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吳婉怡由衷地說道。
“其實,像你這樣有文化的,應該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也許過不了幾年你們就能夠回城了。”常興說道。
“我可能沒那麼容易。”吳婉怡神色露出一絲黯然。
“為什麼?”常興問道。
“我家庭成分不太好。短時間可能回不去。”吳婉怡說道。
“英雄不問出處。我覺得吳老師你人很好。”常興說道。
吳婉怡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站起身來,在常興屋子裡轉:“我在你屋子裡到處看看,你不介意吧?”
“沒事,你隨便看就是。”常興說道。
吳婉怡便在常興屋子裡四處隨便看了起來。常興房子裡都很整潔,房屋很新,一點灰塵都沒有。地面很平整,跟城裡的水泥地面一樣,但是看起來似乎比水泥地面還要更舒服一些。傢俱很新,做得很美觀,可惜沒有上漆,但是木面打磨得很光滑,倒是將木料的原色充分地展現了出來。常興堂屋裡也跟仙基橋別人家差不多,只是神龕的位置,別人家安的是神龕,是列祖列宗的神位。常興堂屋裡也有一個神龕,只是安的不是一般的神龕。上面寫著奇怪的字元,即便吳婉怡對古文研究頗有造詣,也認不出字元上的一些文字。看起來似乎像是符文。
吳婉怡早就聽說常興是老道長帶大的孤兒,所以在常興堂屋裡看到這個怪異的東西,並不是很意外。
推開堂屋的後門,後面的果園裡的果樹苗長勢不錯,各種各樣的樹苗,組合在一起,竟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韻調。吳婉怡說不清其中的妙處,只是看著覺得舒服。這裡的空氣似乎比別處格外新鮮,吸入的空氣似乎帶著一股甜味,跟仙基橋別的農戶家裡,空氣裡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禽畜糞臭味完全不一樣。就算比起山裡,似乎還是要更加舒服一些。
“其實一輩子住在這樣的地方也很不錯。”吳婉怡心裡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
“吳老師,吃飯了。”常興才從廚房裡走出來,用毛巾擦了擦手。
吳婉怡這才從果園裡走出來:“你這裡果園空氣好甜啊!”
“這可不關我的事,我家糖再多,我也放不進空氣裡。”常興笑道,其實他知道吳婉怡之所以感覺空氣是甜的,其實是因為空氣裡的靈氣比別的地方更濃郁一些。這裡每天都會吸引過來一大群的各種鳥類積聚在這裡。常興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常興佈置的風水局已經開始起作用。
吳婉怡被常興逗得咯咯笑個不停。
常興做的菜很簡單,一個幹筍炒臘肉,一個清炒豆角,還有一個絲瓜湯。
“你每天都吃這麼豐盛啊?那我以後要多到你這裡來蹭飯了。”吳婉怡笑道。
“歡迎之至!”常興笑道,“其實都是一些家常菜,我家的狗經常去山裡抓一些獵物回來,這些臘肉都是野物。所以我是託了大黃的福。”
“這倒是。我們農場只顧著種糧食,蔬菜種得少了一點,回頭我要回去跟他們說說,不能光種糧食,還得多種一些蔬菜種類,改善一下生活。”吳婉怡說道。
“其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