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得很,你們農場四周也有一些空地,隨便種一些蔬菜,結出來的蔬菜就夠吃了。你沒看到我們仙基橋連田埂上都要種莊稼呀?”常興說道。
“是啊。好多田埂上種了大豆。長得蠻好的。其實大豆是增肥的,能夠改良土壤,將大豆種在田埂上的做法很聰明。”吳婉怡從書上看過固氮作用的,知道大豆是一種固氮植物。
常興道法再高深,也搞不懂大豆怎麼改良土壤。不過他懂得植物的五行,搭配得好,就能夠構建起風水局,就能夠相生相旺。但是到底是產生了什麼物質,道爺需要知道麼?
吳婉怡吃得一點都不客氣,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吃完了之後,竟然還不顧形象地拍了拍鼓鼓的肚子。
常興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我是不是有些丟人啊?實在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吳婉怡突然想起媽媽做的熱氣騰騰的飯菜,心裡一酸,眼淚倏然掉落了下來。
“沒有沒有,我沒有嘲笑你。”常興慌了。
吳婉怡看到常興手足無措的樣子,笑了笑:“不怪你,只是你做的這些飯菜讓我有些想家了。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日子過得很幸福,每天放學回家,都能夠吃到媽媽做的香噴噴的飯菜。”
“那你以後多到我這裡來吃飯吧。反正師父沒回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吃飯。”常興不知道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幸福。他只記得跟師父一起吃飯時的那種快樂。就算老道的手藝不佳,經常做夾生飯,經常把菜燒糊了,但是常興一直覺得,夾生飯下面總會有香脆的鍋巴,燒糊的菜裡也總有一塊可口的肥肉。
“好,就這麼說定了。”吳婉怡笑道。
吳婉怡回到青年農場的時候,青年農場的飯點已經過了。潘小玲特意給吳婉怡留了飯菜。
“還沒吃吧?我特意給你留了飯菜,趁熱吃了吧。”潘小玲將飯菜遞給吳婉怡。
“嗝!我吃過了。”吳婉怡拍了拍鼓鼓的肚皮,打了一個飽嗝。
“你去誰家吃去了?嘴上還有油漬呢。”潘小玲說道。
“我去常興家裡了。本來想問他一些事情,結果在他家蹭了一頓飯。常興的手藝真不錯。幹筍炒臘肉當真是好吃。臘野豬肉的油膩全部被幹筍吸收得乾乾淨淨,使得野豬肉油而不膩,幹筍在熱水中完全復甦,竹筍的香味與肉香完美融合。味道真是不錯。”吳婉怡讚不絕口。
“婉怡,你一個人吃獨食,還在我面前炫耀,你對得起我麼?”潘小玲幽怨地說道。
“真的,常興家的伙食真不錯。哪天我們兩個再找藉口去他家裡蹭飯吃去?”吳婉怡說道。
“婉怡,你變了,竟然被常興的飯菜腐蝕了。我得把你拯救回來才行。其實找什麼藉口啊,你乾脆嫁給常興算了,以後天天吃大魚大肉。”潘小玲笑道。
“亂說。”吳婉怡白了潘小玲一眼,兩個人咯咯笑了起來。
本來在讀高中的張喜來跑回來家裡,興沖沖地宣佈,以後正式回仙基橋上農業大學了:“在學校裡不是去參加勞動,就是瞎折騰。”
張喜來真正從學校退學的原因,是親眼看到學校裡的一些造反派將一個老人痛打一頓的一幕。
“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不怕你爹揍你?”常興問道。
“我爹已經同意了。”張喜來笑道,“我說我們幾個準備搞刺柑橘園。”
“真的搞果園?”常興說道。
“是啊。你現在已經茶場場長了。我以後要當園藝場場長。正好我們四個人以後又可以經常在一起玩了。不過,常興,這一次我真的想幹出一番事業來。為什麼他們知識青年能夠辦農場,我們為什麼不能夠把園藝場辦得紅紅火火的?”張喜來說道。
“行,那以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