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桌上了。
但紀安也知道,古代天災人禍頻繁,農人靠老天爺賞臉才能有個好收成,他們勤勤懇懇的一輩子,或許因為一場意外而流離失所。紀安認為,自己的治下出現了難民,就是他的失職,那麼就更應該去糾正。
紀安帶著屬下去了外城,路上,紀安也沒閒著,讓衙役去米鋪買糧,先去城外支起大鍋開始熬上粥,讓難民們先添飽肚子。然後,又派人去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藥鋪,請了十幾位大夫帶著大批的藥材去了城外。
難民們這一路走來怕是身子骨都極其虛弱了,身上也是帶病的多,紀安打算讓大夫給人們診治一番。救人性命要緊,同時,他從現代過來,知道傳染疾病的嚴重性。即使再心軟再同情,他管著泉州上上下下的老百姓,不能因為他的心軟和失職而給這些無辜的人造成傷害。
衙門們去的很快,在城外已經支起大鍋,燒開了粥。因為知道紀安要過來,他們也不敢做什麼小動作,鍋裡的米是放的足足的,保證煮出來的粥用筷子豎著也不會倒。
那麼逃難而來的人經過許多地方,可守城計程車兵大多是把他們趕走了。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過米香了,米還未煮熟,有許多人已經緊緊的盯著大鍋,眼睛一眨也不眨。要不是心中畏懼官差,怕是早就過來瘋搶了。
紀安到時,官差已經開始分派熬好的粥了,難民們一個個上前領粥,臉上隱隱有了喜色。不過,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形銷骨立的,看著就知道是遭了大罪的人。特別是有些老人和孩子,即使現在還未到冬天,可他們身上的衣裳都已經破破爛爛,看不出以前的形狀了,連衣裳最基本的遮體都做不到了。
這群人的腳上都磨破了,草鞋的前沿都帶著黑色,怕是走路走的皮肉都和草鞋粘在一起了。看著下面的人狼吞虎嚥的吃著粥,紀安心中閃過一絲自責,更冒出憤恨。他的治下竟然出現了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的難民,他這個做知府的真是失職。
不過,這個縣鎮的官員更該死。底下百姓都活不下去出來逃荒了,可縣報上卻沒提半句。為了政績,就如此的置百姓於不顧,絕對該千刀萬剮方可洩民恨。
等下面的人幾乎開始吃下三四碗粥而停不下來的時候,紀安就讓衙門在仔細看一遍,可有人未領到食物。然後,就讓大夫開始就診。鎮上的大夫有一部分是衙役打著紀安的幌子請來的,現在瞧著卻是給一群流民看病,那心情不可謂不糟糕。
但有紀安在面前壓著,他們也不可能臨時走掉,那樣一個刻薄無德的名聲就得戴在頭上了。所以,不管願不願意,大夫們都得笑臉相迎的對著難民們開始診脈。
兩個時辰,三百二十一號人就已經全部診治完了。大夫們發現了許多問題,那些人中本就有病的,身體虛的,有輕傷的,感染風寒的都有不少。紀安讓大夫們把那些身染重病的歸一類,染風寒會傳染的歸一類,大致健康無病的歸一類。
而在這群大夫診治的時候,紀安已經差不多瞭解了這其中的大夫那些是比較有醫術的,那些是比較有醫德的。雖然他知道,依著他的身份,讓這些大夫去照顧難民是一定的,但一個真心,一個被逼,有可能的情況下,紀安還是傾向於前者。
所以,他安排重病和感染風寒的難民不進城去京郊的一座莊子裡。這座莊子是紀安自己的。雖然紀安沒怎麼去管過,但安排一些人進去倒是能住得下的。且現在秋收過去,莊子裡的農戶基本上沒什麼在,就剩下一些管事。所以,也不怕傳染別人。
而紀安對著大夫們許諾,若是難民們全都保住性命,一定會給他們嘉獎,且子孫可得一個官學名額,亦可傳頌鄉里。官學,自然指的是泉州承辦的官方學院,明正書院。地方上只能辦明正書院,凡事四品以上官員,可把子弟送往京中讀書。
而在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