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學名額也得有是有品級的官員或是皇商巨賈的子弟才能進的。而即使是一些有名的家族書院,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進的。大夫這個職業想要進書院,真得要到一定名氣。而被請的大夫們之中卻是沒有達到那個級別的人物了,能庇佑後代,大夫們得了這樣好處的許諾,心中的激動自然是不用說的。進了官學,即使考不上功名,人脈也是不同凡響的。
於是,先前一部分沒被選去照顧病患而幸災樂禍的人卻是羨慕嫉妒恨了。而被選上的大夫也不是一臉晦氣,不情不願,一個個看著難民們眼睛裡都閃著光,誓要拿出看家本領,把人給治好了,得了知府老爺的賞賜。
安頓好了這些病患,紀安這才提了難民中的人來問他們的情況。逃難而來的難民們已經從衙役的嘴巴里知道紀安這個看著很是臉嫩的小老爺是個大官,是個能為他們做主的大官。
於是,他們中選了一位老者一位中年漢子和一位二十幾歲的男子出來讓紀安問話。這些人都是一個地方里逃難出來的,老者姓丁,人稱丁二,中年漢子姓胡,名叫胡大,年輕男子姓鄧,單名一個強字。
丁老二先開口對著紀安說道:“回小老爺的話,老漢是永淮縣丁家村的人,我身邊的是隔壁村胡家村和鄧家村的人。我們幾個村子在永淮縣的大山裡,與世隔絕,家家戶戶靠著種田為生,閒時也去大山裡找找吃的。本來雖然家家都不富裕,但也算是能吃飽飯過得下去。但沒曾想,三年前,村子裡來了位據說是縣太爺的管家,在我們山頭造了莊子,言明以後不許人再上山打獵行走。雖然氣憤,但老漢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莊稼漢,也不敢與縣太爺作對,想著打獵也不過是個貼補,沒了就沒了也就沒在意。可沒曾想,去年我們那兒大旱,顆粒無收,里長向縣太爺申請免了田稅,卻被打了一頓。縣太爺要的稅賦還比往年的要高,家中無糧,哪有銀錢糧食交稅,就有人想上山找些獵物充充飢,卻被那管事帶著惡奴狠狠的打死了幾個村民。縣太爺又下了指令,限期到了若是不交稅賦就要老漢們去充軍。那莊子上的管家又到我們村子來,要我們簽上賣身契,做他們的奴才,這幾年,我們村子能幹好看的女娃子被這管家買去了不少,但都是不得善終。家人找去,不是被打,就是讓衙役抓到牢裡一陣磋磨,老漢們眼瞧著沒了活路,賦稅一年比一年重,這才出來做了流民,希望能有個活命的機會。”丁二說著說著就流下了淚。
而這兒卻要說一下大秦的一個管理鄉民的制度,若是那個村莊遭災,經過里長和村民中德高望重的長者向縣太爺申請免上一到三年的賦稅。這項政策一直被視為秦太、祖實行仁政的典型,一直被歷任統治者實行。
每個縣太爺都有權利免上幾個村莊的賦稅,若是受災面積大了,可先開倉放糧,再向上級申請指示。百年來,雖然這項政策有多種漏洞可鑽,讓不少官員得了好處,但卻一直沒有廢除,因為秦太、祖曾說,只要這項政策在,真等到有了荒年。農人百姓才能有活命的機會。同意,對於在這件事上犯錯的官員,一旦被抓,律法上也是嚴懲不貸。
紀安看了一眼丁而,開口道:“既然那管家如此可惡,草菅人命,難道你們就沒人報官?報官了,那縣太爺又是如何做的?你們與本官細細說來,不可有半點隱瞞。”
鄧強年輕最先氣憤的開口道:“回老爺的話,小的村子裡的被打死的家人上衙門去告狀,但縣太爺不僅不幫我們做主。還說我們私闖民宅,盜竊財物,狠狠的打了那些人。那幾戶人家有兩個六十幾歲的老人,被打的送回了就沒了命。小的們再氣憤,民不與官鬥,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