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生冷。任何風生水起背後並不都是清白手段,好壞向來都是並蒂同根生。
有些該明白的道理他會引導時瑜學會接受,不該知道的東西溫荇清也不打算讓他多學。
領帶好不容易打成,時瑜上拉給他調整到合適位置,溫荇清頭隨他動作緩緩下低,手指撫在時瑜頸側輕搓慢捻,心癢難揉,目光四下裡巡過發現沒有阿姨身影,距離曖昧,於是低頭想要去索要一個吻。
時瑜似乎感受到他需要,安靜杵在原地等待溫荇清動作,甚至配合閉上眼睛,好一副聽之任之願君採擷的態度。
溫荇清卻看著他表情略微一怔,手指轉而撫上時瑜面頰輕輕揉捏,喉結上下一番滾動最終還是忍下這股衝動。
“溫老闆?”
遲遲沒等到期待的一吻,時瑜睜開眼,神情有些疑惑茫然。
溫荇清伸手揉人頭髮安撫,拇指很輕柔蹭過時瑜嫣紅嘴唇。
有幾日故意與時瑜分房睡,溫荇清承認,這段時間確實做得過於頻繁,但也不想時瑜太過配合的態度,幾乎對自己有求必應,唯命是聽,不會說出一句不想或是不要。
不是不喜歡這種溫馴乖巧,就是隱隱覺得時瑜好像並沒有將自己當作另外一個主人,在他面前仍作低姿態,除了聽話,好似沒有任何其他小情緒表現出來。
溫荇清倒是想讓他撒撒嬌,或是對於自己偶爾“過分”行為表達出什麼不滿。
臨出門前不放心多番叮囑,讓時瑜在家小心用火用電,最後還是自己覺得自己囉嗦才住了嘴,去和粵商老闆見面前接上肖應執,先行去博宇找丘憲鍾處理一些旁的事情。上回躋攀關係撞上鐵板,卻不影響丘憲鐘的熱情依舊,雖和溫荇清相差二十好幾,丘憲鍾卻把自己位置擺得很正,不刻意抬高也不放低。
都是些有關博宇的工作事宜,商場老人在這方面自然圓滑得很,知道自己不能一如從前握住太多職責和許可權,公司最終的經營決策仍要易主,最後哪怕做個甩手掌櫃,清閒退休。溫荇清心知肚明他這般心思,但收購初期仍需要丘憲鍾這個原老闆坐鎮,公司權利自己也會從他手中緩慢接過。
離開博宇馬不停蹄去見那位粵商老闆,老闆姓田,吃飯口味挺刁一老饕,京華集團旗下有自己飯店產業,高檔粵菜懷石料理,山珍海味頂級食材,並不比京華任意一家飯店遜色,溫荇清提前預定好包間設宴款待,做足東道主禮儀。
推杯換盞酒足飯飽,飯菜可口但美酒無佳人相伴,田老闆顯得興致缺缺,沒等溫荇清主動開口便有意問詢,“溫老闆……過會是要回去?”
話中之意便是沒能盡興,換個地方繼續小酌,人那些愛好無非酒色權財。
溫荇清背靠椅座,習慣性兩指搭上領帶想要下扯,似乎想起什麼動作驀地一滯,將手緩緩放下置於腿上,笑著回答,“寶麗金晚上倒是不斷營業,已經提前讓人做好了安排,我送田老闆過去?”
田老闆一聽遂眉笑眼開,對於剛剛緊抓不放的條件鬆口幾許。寶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