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卡西平,你怎麼知道我平常用的是哪種藥?”上次問都不問便遞給了自己,明明那時候就已經破綻百出,他卻沒往更深處做更多猜想,“是問的溫荇清,而且問得這般鉅細無遺,還是因為給你弟弟備著?”
沒聽到肖應執回答,溫馳川從他懷中抬起臉同人對視,眼裡水氣氤氳,微微泛著紅絲像是哭過既視感,卻愈發給那雙眼睛,甚至整體五官添著難言的美妙。
“對不起溫總,我那時……”那時擔心溫馳川知道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後會心生厭惡,會把他當作變態一般看待,迫不得已下肖應執才撒了謊,如今想想,那時找的理由確實漏洞百出。
“我並不是要責怪你什麼,你只管點頭或者搖頭便好。”徵得肖應執同意,溫馳川看著他繼續問道:“後來我問過荇清,他說你除了有個堂哥外再無其他兄弟,可你堂哥家遠在南方,頭疼藥並不是為他準備的,對嗎?”
肖應執淡淡點頭,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喜歡溫馳川是既定事實,何況自己一切心思當事人都已經知道。
“在你辦公桌上常年放著穴點陣圖,還有各種按摩頭部的工具,所有按摩手法都是你自己學會的,這些也是為了我?”
“您都知道了……還問我這些做什麼。”被人知道這些小秘密難免有些羞臊,肖應執剛要點頭,轉而意識到這些事情溫馳川本不該知道得那麼清楚,腦海中當即浮現出一個人,“這些都是溫老闆告訴你的?”
“不然我還能去問誰?”溫馳川忍俊不禁,疲憊面容上扯出一抹極淡的笑容,“你要是想找人秋後算賬,等我說完有些話也不遲。”
頂著張天生俊臉,就像蠱惑人心的妖精,尤其對自己這種毫無招架之力的人來說簡直“要命”,肖應執錯開那道容易讓人淪陷的雙眼,倒是想聽聽溫馳川打聽這些事情的原因。
“我只是想知道過去那些年我未曾注意到的細節,想知道你都為我做過什麼。”溫馳川鼻尖抵住他襯衫衣釦,從小蒼蘭留香珠的味道中嗅到自己常用的那種薰香,暫且從肖應執身上獲取片刻心情愉悅,“好讓我彌補這些空白,更加了解屬於你這個人的點點滴滴。”
句句申白皆像魔咒一般鑽進耳朵,擾亂心神,肖應執仍覺此刻恍如夢境中一般不切實際,甚至覺得面前的溫馳川就是妖精所化,來引誘他一步步深陷。
“做過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意亂心慌,肖應執實在不知該怎樣回答,胡亂搪塞一句抽身欲走,溫馳川卻忽然起身抓住他手腕,迫使身體調轉了方向。
“包括自我安慰時想得也是我?”
肖應執驚訝抬眸看向說話之人,但絲毫尋不到那張臉上開玩笑的痕跡。
溫馳川步步逼近,肖應執連連後退。
直至後背抵住那副價值千萬,名師所作牡丹圖,退無可退,只感到一叢陰影逐漸朝自己壓迫而下。心跳慌亂,肖應執怯怯錯開那道視線,鼻尖嗅到溫馳川身上獨有的薰香味道、專屬於男性的強烈荷爾蒙環繞在周身,似要將自己吞噬淹沒。
合適距離停下,溫馳川沉聲同人提醒道:“再往後退,玻璃就要碎掉了。”
千萬價格屬實嚇人得很,尤其對他這種月工資還完車貸房貸,交完水電費停車費各種雜七雜八費用後所剩無幾的人來說,這輩子都可能買不到十分之一。
聞言,肖應執下意識向前探了探身,卻恰好著了溫馳川的“陰謀詭計”,一時鼻xi相聞,兩唇間距不過毫釐,看起來更像他在主動。
“吸菸了?”
“我……只在車上只吸了兩口。”緊張到聲音都在發顫,肖應執小心翼翼將身體往後靠,溫馳川隨他動作不斷縮短兩人間距,愈發顯得曖|昧。
“溫總,您快到開會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