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的眼神八成和那拈花采花的能沾點邊,便是笑的輕搖起頭來,完全不理會人家佛家的拈花乃是指的大千世界。
老太太眼見蘇悅兒那般輕笑搖頭,以為她不能理解便是解釋道:“我閨名乃燕池,爹孃喚我乃是燕子,大家少時玩在一處也是這般喚的,爹爹給我的玉佩便雕琢了燕兒飛池,意喻我高飛;師兄名餘龍躍,龍乃皇家之相,誰敢私用?爹爹便雕刻了魚躍龍門,圖個成龍之意,反正他本也姓餘,通著音;至於那師弟,叫做墨柯,羊脂美玉如何刻出墨色?我娘便對爹爹說起神佛中的典故,佛祖拈花,迦葉微笑,那摩柯迦葉恰有摩柯之稱,又能佛像而保佑庇護的,我爹才刻了拈花佛祖,暗喻摩柯迦葉所懂,給了我師弟。”
“原來是這樣!”蘇悅兒點點頭。
“是啊,我們三人誰也沒能想到,會應了這玉佩之相,我這燕子飛入大富之家,繼了紅門,起了白家,更是皇家之護:師兄卻隱世埋名歸於一處,終究得一毒王之號,也算成龍之名,而師弟就……當真普渡佛法去了。”
蘇悅兒眨眨眼:“可我怎麼覺得,您想和我說的是,飛鳥與魚,兩不就呢!”
老太太轉頭看了眼蘇悅兒笑了,繼而伸手拍打在她的肩頭,以笑做了答。
“看來從一開始,老祖您就和他不可能嘍?”蘇悅兒眨巴著眼,老太太點點頭:“他是我師兄,從他進入紅門的那天起,他就有些與眾不同。他很有些能耐,就是武學上差了些,但是他勤奮刻苦,且點子極多,很多時候他還能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娘曾看好他,還說若能讓我和他做了夫妻也不錯,可我爹卻說,不能夠,說他是金鱗豈非池中物,我這隻燕子與他成不到一處去!那個時候我對他也不過是覺得有些意思,但從未對他有別的想法,後來我們一起出去的時候,我遇到了壽山,那一瞬,我便有了嫁心,可他是官家子弟,我是浮游草民,也是天地之差。但情感這東西,誰能說的清呢,栽和壽山越發的挪不開眼,越發的想纏念在一起,只是我們誰都開不了口,只能那般欲言又止。”
“聽起來好似在煎熬呢!”蘇悅兒輕笑,腦中幻想著一對人兒彼此有心相望,卻礙於身份之差,不敢邁步。
“是啊,就是煎熬,瞧見的時候滿心歡喜裡透著酸,瞧不見的時候,滿心躊躇裡透著苦,師兄那時已心中有我,便極力的給我講那些官宦子弟如何的紈絝,如何的左擁右抱,並勸我清醒些免得上當,更去找壽山叫他別來禍害我,甚至還告訴他,我娘已經有意將我許給他。也許他不找,我們兩個的內心還有一絲欠虛,也許因著身份之差終究會彼此錯過,但他這一找,我知道了便是大怒,追了去,在壽山的面前掌摑了師兄,便一時激動不知羞的道出了我的心思,我說,‘我喜歡就是喜歡,即便我空對月流淚那也是我的喜歡,你管不著!”繼而我便要壽山走,可我這一語卻激了壽山,他將我圈住,說要和我在一起!”老太太說著滿臉的幸福笑容,蘇悅兒都感覺到了絲絲甜蜜便是輕言:“聽起來,覺得那一時,你們好幸福的。”
老太太笑的臉上浮了紅暈:“可不是?壽山的言語,讓我很意外,之後我們就纏念在一起,但師兄這人太過執著,眼見我們一起心中不忿,竟,竟下毒來害壽山,幸得師弟提醒,我們才躲過了此害,但也因此,我和師兄打了一架,他本就武學上差一些,我那時又氣憤,出手極重,竟打的他險些喪命,後來還是壽山叫我體諒他一些拉我去和他道歉,可那傢伙,竟不買賬,我氣憤之下就說了他一輩子都只能做我的大師兄,即使沒了壽山也不會變,哪曉得,他第三日上就叛出了紅門,獨自離去,師弟得知後,便去找尋於他,結果半年後傳來訊息,他,他竟投身進了霧門,之後我要成親時,他出現過一次,那一次他和壽山兩個人喝了酒說了些話,將我攆在一邊不讓我聽見,而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