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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叔,方才貴護衛說,羞辱您的鼠輩便躲藏在這畫舫之中,小侄願意為您前鋒!”王業泰祖宗以軍功平亂起家,自然對同樣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好漢敬佩之至,尤其對方還是殺得韃子。
“兒郎們!上前,將冒犯寧遠伯的賊子拿下!”
“奉令!”
近衛團計程車兵在團長魯雲勝的帶領之下齊聲怒吼,各自持著兵器往前踏了一步。火銃手們在軍官的帶領下,更是取下火銃,將銃口的防塵帽兒取下,黑油油的銃管在燈火下閃爍著光芒。
南粵軍的火銃之兇狠,早已被傳揚的大江南北盡人皆知,撐船的白老五等人見兩岸數百個火銃口齊刷刷的盯住了自己這條船,這樣狹窄的河面,如此多的火銃,一輪發射下來,只怕在船頭的自己先變成馬蜂窩。
“白老五!把船撐回來,沒有你的事!幫主有重賞!”
撐船的白老五看看岸上的漕幫兄弟,再看看船艙裡的米飯班主,正在拿不定主意、猶豫傍徨之際。
岸上,柳樹旁,站在魯雲勝身旁的一人早已怒火萬丈,“魯大人,和他們費那許多的話作甚?!看某家手段!”
話音未落,“嗖”的一聲,一件物事帶著風聲,從眾人耳畔飛過。
“啊!”
嚇得白老五等人驚呼不止,一支長槍釘在船頭,若不是矛尖的倒鉤阻擋,怕是在這樣短的距離上會刺穿船板,而矛杆尾部的圓環在彈性形變的作用下還在微微顫動,
“李少保,到秦淮觀賞河上風光,本是一件風雅之事,何必又命手下這許多虎賁忠勇之師如此苦苦相逼?小女子不才,願意以一曲相贈,以餉眾位將士!”
一個清冷高傲的聲音從船艙內傳出,接著便是幾聲錚錚作響,卻是說話的柳如是正在調弄琵琶。
跟著,便是一陣如鐵騎突出,銀瓶乍破的樂曲聲響起。
曲調中,似乎有松濤陣陣。伴隨著千軍萬馬的呼喊廝殺之聲,聽得河岸兩側的兵士們一個個熱血如狂,想起了當日與建奴作戰時的情景,想起了那些倒在齊魯大地上的同袍兄弟。不由得雙眼含淚。
“這是什麼鬼曲子?!怎的令某家想起了咱馬家倒在渾河岸邊上的那些前輩?”方才投擲長槍出去的馬波雲。有些發怔。
坐在岸邊與王業泰說話的李守漢,隱約卻聽出了這曲子似乎和自己聽過的二胡名曲聽松有些暗合之處。這柳如是果然是冰雪聰明之人。用金兀朮被打得大敗的典故來給自己聽,暗中拍了自己的一記馬屁,有這一番香火因緣在,自己便不好再發作。
“河東君果然是雅人!”聽得王業泰悄悄的介紹了演奏曲子的乃是著名的柳如是。守漢也開口回應。聲音在不寬的河面上傳得很遠,在這寂靜的深夜在場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既如此,某家便也有一曲回贈河東君。奈何某家手下都是廝殺漢子,只有銅板鐵琵琶,高歌一曲大江東去的,卻來不得楊柳岸曉風殘的。望姑娘海涵,某家這裡先行告罪了!”
聽得守漢在外面的話。柳如是與李香君二人不由得相視莞爾一笑,這位李大人,倒也不是象方才艙中眾人所說,那邊粗豪鄙陋。這一番話說出,暗中點出了自己乃是豪放派的根骨,來不得婉約,卻正是帶兵將領的身份。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威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矜,一呼同袍於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千餘人齊聲高歌,這番氣勢卻是見慣了絲竹五絃的秦淮河上眾人從未見過的。往常見慣了的都是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