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今,他是漢元商號的大掌櫃之一。負責南中的各種貨物在杭嘉湖平原、蘇松太平原的銷售,還有各種原材料的採購,以及技術人才的引進。
同時,守漢還交給了他一項任務和權力,便是將漢元商號的商情調查室、統計室等兩個機構的江南江北事務交給他統轄。
“上江、下江、江西、贛南、浙江、福建這一地區,包括地理、民情、風俗、氣候、河流、礦產、特產、田畝、稅賦、營伍、軍備、戰船、炮臺等等諸事,你要多多留心,編輯成冊。各處也要多設眼線暗樁。”葉琪的耳邊,依舊迴響著守漢的話語。
只是,船隻經過吳淞口,葉琪便覺得,這個時候的東南福地,似乎同數年前自己亡命天涯時經過的有些不同。
一路前來,但見房倒屋塌,流民遍地。原先巍峨的城牆,倒坍了不少,鱗次櫛比的民房,變為廢墟,往日裡被人稱為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江南,似乎變成難民集中營。觸目所及,便是伸手乞討的流民。
細問之下,葉琪才得知,南直隸的應天、蘇州、松江、鳳陽、泗州、淮安、揚州、滁州等地州府,在天啟三年的十二月二十二日,遭受了地震。震中在揚州府。揚州倒塌城垣三百八十餘垛,城鋪二十餘處。應天牆垣搖動,屋脊樑柱俱各有聲,城垣牆垛倒塌,高淳地震有聲,屋宇傾、水泛溢,句容瓦墜屋覆。常州、鎮江、揚州,聲如巨雷,搖倒民房無數,壓死多命。淮安府湖水翻房宇動。泰州牆垣搖動,江河皆嘯。常熟牆屋俱搖,行者皆僕。東剎浮圖亦搖倒其頂,城內外地面多裂。崇教興國寺,塔頂斜傾。吳江、震澤、嘉定、江都、通州(今南通)、泰興,吳淞所,常州府宜興,俱震聲如雷。松江府華亭、上海、南匯守禦所、以沙堡、無錫、靖江,俱屋宇搖動,武進壞屋湖水皆飛。應天府、上元、江寧、**、吳縣、江陰、丹陽、金壇、丹徒、溧陽及江西,同日皆震。
而到了四年的正月,杭州又發生了兵變。因為失火而導致了兵卒乘亂而起,抆錢塘門外更樓十座。
二月三十日,京師灤州(今河北灤縣)地震。先是,十三日,薊州、永平、山海關等地屢震,震壞城郭、廬舍無算。至是,灤州大震,壞廬舍無數,地裂湧水異物。樂亭舊鋪莊,地裂湧黑水,高尺餘。遷安聲如巨雷,塌壞城垣民舍無數。盧龍震倒官民房舍甚多。京城內宮殿動搖有聲,銅缸之水騰波震盪。
七月十六日深夜子時,居民正在熟睡之際,河決奎山堤,濁浪衝入徐州城內,須臾之間,民房、官署、廟宇、文物、典籍、書畫、金銀財物以及居民全部淹沒在六七米深的水中,繁華喧鬧的徐州城,一夜之間變成了湖泊。
天災**,累累在目。看了不由得令葉琪這個在戰場上見多了屍積如山場面的人,也是搖頭心酸不已。
“好漂亮的馬車!”孤山道上,衝下來的幾個紈絝子弟,豔羨不已的指點著葉琪的四輪玻璃馬車,並且極為放肆的圍繞著馬車指指點點,評頭品足。
精鋼所鑄造的車輪、車架渾然一體,用上好的紫檀、花梨木打造的轎廂,用清油刷了,保持著木材的本色和花紋,在夕陽的映襯上,煞是可愛。再配上打磨的光可鑑人的白銅車轅,三面數尺寬大的玻璃窗用白色輕紗在裡面蒙著,看不清車廂內的裝飾,但是,從專為車伕設計的座位上看,便可知道,車廂內的設定想必也是極為豪華。
“喂!”一名紈絝在馬上用摺扇點指著葉琪的親隨,“兀那土包子,這車是誰的?”
那親隨卻是隨著葉琪大小戰打過數次的親兵出身,眼睛一翻,“卻是我家主人的,便有如何?”
“我要買這車,大概要幾多銀兩?”
“誰要買?”一旁四名鹽幫、漕幫派來陪同葉琪的執事人等窮形惡相的轉了過來。
這幾個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