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症。解放前,小麥的平均畝產只有不到100斤。1951年人民日報有一篇文章,說河北大豐收。小麥畝產150斤。所以,明人的筆記裡說小麥一畝打幾石的。還有各種穿越小說裡說小麥一季可以收幾石的,都可以視為放衛星了。最高單產同平均畝產是兩回事。)
“我們不往濟南去了,就在萊州府停留。等萊州府的麥子收完了,咱們便啟程南下!”
按照主席說的,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李守漢打算在萊州府做一個調查,解剖一下麻雀。看看自己在山東在登萊地區推行的這套制度到底怎麼樣。
“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婦姑荷簞食,童稚攜壺漿,相隨餉田去,丁壯在南岡。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
白居易的這首《觀刈麥》很是恰當的描述了北方農村在麥收時節的情景。
農曆五月,正是山東最炎熱的月份之一,如果是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去手工收割夏糧。因為覺著天氣太熱,人太辛苦,並且有聯合收割機不用,豈不是腦殘?可惜的是,明末沒有聯合收割機,農民也沒人覺著收夏糧辛苦。
在這如今到處都是餓死人的饑荒年月,有糧食豐收就不錯了!人們揮動著手中的鐮刀,奮力的收割著麥子。
田間地頭,田主和莊子頭們,也是不惜工本的在樹蔭下放著用大瓦罐子盛好放涼的綠豆湯,有那大方些的、田地多的田主,甚至還在綠豆湯裡放了些白砂糖。為的就是讓夥計們能夠在這龍口奪糧的日子裡,儘快的把麥子收割完畢,好進行下面的脫粒、晾曬、揚場。
要說往年,農民可能還怠倦一些,因為反正這田裡的莊稼,要麼是朝廷的,要麼是地主的,反正就是沒有自己的。可今年,山東大部地區,特別是東部,已經嚴格執行了李守漢的新政。
如果說農民對於新政的其他意義還都比較模糊的話,對經濟上的利益那可是算的一清二楚。行走在各處鄉鎮之間的工作隊,每到一村,便會被人們圍攏在中間,擠得風雨不透。人們從他們口中得知,自己耕種的那些田地,不管是自家的,還是租種田主的,到底要繳納多少地租和錢糧。透過減租減息和官紳一體納糧,農民的負擔大大減輕,特別是因為南中商人的介入。賣糧不再難,也不會受到糧行的商業剝削,所以幾乎所有的農民都是幹勁十足。
對於小麥和棉花的收購。可是不僅僅是南中背景的商人們虎視眈眈的盯著,各地的糧食商人。棉花商人都將眼睛盯住了山東和登萊各地的田地。南粵軍系統的那些大田莊、大農場,晉商也好,江南商人也好,自然是不敢打主意,可是遍佈各地州縣的大小地主們卻是他們能夠影響到的。
於是乎,為了尚在田地裡的棉花和麥子,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鬥,早在三四月間便已經悄悄打響。戰鬥的目標就是糧食和棉花。
誰都知道。有了麥子就是掌握了開啟銀箱的鑰匙,有了棉花,便有了布匹。任憑是誰,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都不會心慈手軟。
不過,幾番爭鬥下來,晉商也好,江南徽商也好,都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財力似乎遠遠不是對手。在南中商人充足的現金和誘惑力巨大的工業券面前,各地的農民和田主們都很明智的做出了選擇。
原因嘛!很簡單。除了那些可愛的銀白色小圓片和那些閃爍著青藍色金屬光芒的農具之外,更多的是種種事實。
從去年冬天到今年山東春天可以說特別熱鬧,先是阿巴泰入寇。之後是艱苦的反擊阿巴泰的戰爭,然後是京營奉旨替天行道,本來這些就已經讓山東的農民目瞪口呆了。結果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覺著之前的事情根本不算什麼。
南粵軍在趕走阿巴泰之後搞政權下鄉甚至下村,一邊把盤踞在各處鄉村的巫婆神漢們毫不客氣的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