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活動麼?”
程柏松揉揉鼻子咳嗽了一聲說:“老吳,要不咱們下幾盤棋怎麼樣?你住院這麼久,沒合適的人跟我下,還真手癢癢呢。”
張雲生在一旁笑著說:“那我去當裁判,我知道程主任有點喜歡悔棋的。”
周洪撲哧一樂說:“老程還說沒合適的人陪他下棋,我看是都怕了他悔棋吧。”
程柏松哈哈笑著說:“說老實話,我還只跟老吳下棋有意思,人家就從來不計較我悔棋,你們想跟我老頭子玩,我還不願意哩!”
在場的人都哈哈笑了起來,吳新宇心裡可真不願意跟他下棋,可猛地發現程柏松似乎衝他遞了遞眼神,於是就說:“那好,咱們就下幾盤,想觀戰的也一起去啊。”就準備拉著程柏松往房間去。
程柏松見真有人想去觀戰,連忙說:“看什麼看嘛,無非就是想看我老頭子出洋相,今天我要跟老吳安安靜靜殺幾盤,誰去看我轟誰!”
書記主任走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張雲生,張雲生說:“別看我,我還得去辦公室,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真沒時間。我得先走了。”說著就上車走了。
餘下的人便三五成群找自己的樂子去了,無非就是打打麻將或是去歌舞廳哼哼,反正晚餐還得再陪市裡領導。
張雲生前腳進了辦公室,易立宏後腳就跟了進來,在中間辦公室沒見到人,知道是在休息室裡,也不敲門就徑直拉開門進去了,只覺得房間裡溫暖如春,大三匹功率的櫃式空調就是厲害。
張雲生斜躺在床上,見易立宏來了,坐起來丟了根中華煙過去,說:“老易,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些呢,只是在門口站了一會,把曾市長送上車,我就手腳冰涼,看來身子骨不行嘍。你說呢?”
易立宏脫掉厚厚的呢大衣,換上拖鞋,點燃手裡的香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美美地四處打量,笑眯眯地說:“老張啊,你這房間還蠻不錯,只是沙發有點硬。”又抓了抓屁股下沙發的皮革,說:“看樣子是牛皮的,難怪這麼硬了。”
張雲生見他答非所問,又見他只顧看房間擺設,不禁呵呵一笑說:“怎麼,開始想怎麼設計房間的擺設了呀?你放心,這裡的東西全搬樓上去,你自己愛怎麼擺就怎麼擺。”
易立宏一聽來了勁,滿臉笑得稀爛:“呵呵,那感情好,你也曉得組織部那邊老房子不好弄,我早就想親自設計一下休息室了,會休息的人才會工作嘛。”轉念一想,又說:“你說你就用現在的舊傢什呀?不好吧?新官上任什麼都要是新的才好嘛。我看這些東西就送去雲霧山莊,書記辦公室全部換新的!”
張雲生吸了口煙,緩緩從鼻子裡送出,慢慢地說:“老易啊,老吳走後,他那辦公室我要重新搞下裝修,他那衛生間什麼都沒有,得動下大工。你就只怕要遲點才能換辦公室喲。”
易立宏說:“我不急,你只管把書記辦公室弄滿意嘍。怎麼你沒陪曾市長去石橋呀?”
張雲生把菸屁股丟進菸灰缸,又斜斜靠在床頭悶悶不樂地說:“曾市長只要政府那邊的人陪同,其他一概不讓去,老吳也沒去。我看那曾市長對李學之很熱乎,不是個好現象啊。”
易立宏眉頭一皺說:“哦,莫非曾市長想把李學之拉過去?那姓曾的很高深呢,到南林當了三年市長,站穩了腳跟,要和顧書記鬥法了。”
張雲生唉地嘆了一聲說:“我看也是,聽市委於部長說當初定我當縣委書記時他就不怎麼情願,居然把中央很久前定的縣市黨政一把手要異地為官的政策提了出來,當然最後的表決上他沒再反對,但只怕也是心存芥蒂了的。按道理說曾市長不會對我有什麼意見嘛,他到南林市這幾年,我還是蠻恭敬他的。”
易立宏想了想說:“老張,別太過慮,也許他那麼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