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市委人事任命權上有點說話的分量,並不一定是針對你。以後你當了縣委書記,再慢慢跟他套近乎也行。”
張雲生搖搖頭說:“我是顧書記的人,怎麼能跟曾市長太親近呢?莫不說怕顧書記不高興,就連他曾市長只怕也會顧忌我的喲!想拜神廟門不開哩!”
易立宏神情嚴肅地說:“老張,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徹底打消對曾市長那方面的幻想,堅定信念地緊跟顧書記,再專門尋求上層關係,總要有事時有人能跟我們說話!於部長不是說春節給我們引見省委組織部林部長的嗎?真要搭上了,可得全力拉緊嘍。”
張雲生點點頭,說:“我也這麼想的,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你看林強那小子多會鑽營,那次魏民給他介紹認識了省公安廳的嚴副廳長,這小子不知道給了多少好處費,這不忙著調省裡了嗎。媽的,他們魏家兩弟兄還真能耐!”
易立宏笑了笑說:“老張,林強要走也是必然,他本不是咱黃縣人嘛,如果把你調進省裡,只怕你還不願意呢。新局長市裡定了人選嗎?”又自顧自地哼了聲說:“如今我們縣裡是真沒什麼權力,本來縣公安局長完全可以由縣委任命,可現在得市裡定人,你說這是什麼事!”
張雲生悶哼了聲說:“一個公安局長牽動無數人的心啊,可笑向勝利還在做當局長的夢哩!我得知林強要動,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到顧書記那裡討資訊,你猜顧書記怎麼說,顧書記先是唉了一聲,然後說林強自己調動的事還沒弄妥,就有一、二十人打電話、遞條子甚至專門上門來當說客,最後顧書記說最終只怕是省裡下來個人來鍍金。哼,連市委都當不了家,我們就更不用提及了。”
易立宏忽然憂慮起來,說:“老張啊,這公安局長得是咱的人啊,不管怎麼說也要把他拉進來,國家執法機關可疏忽大意不得!省裡下來鍍金的,是想撈錢還是撈政治資本呢?”
張雲生不耐煩地揮了下手,似乎要把滿腔不如意趕走,說:“到哪山唱哪歌,到時候再說吧。一說到這些事就腦殼痛!把主要事都忘記了。今天找你來,有件事想請老弟你參謀參謀!”
易立宏楞了楞說:“什麼事呀?公家事還是老哥哥自家事呢?”
張雲生似乎一下子來了精神,他一翻身坐了起來,雙目灼灼冒光,說:“我家大輝那天從市裡回來,跟我談了個事:魏民那小子從省里弄了塊地皮的開發權,據說是黃金地皮呢。但魏民攤子鋪得太大,一時籌集不了那麼多資金,想跟咱縣的鴻發公司合夥搞。大輝心裡想搞,可畢竟是個大投資,所以他找我來商量。我也沒什麼大把握,就想跟你商量商量,你老弟是活諸葛嘛!”
易立宏聽了暗暗道:什麼跟鴻發公司合夥,其實是跟你家大輝撈錢吧。可他絲毫不露聲色,問道:“老張,按說魏民搞的東西肯定是穩賺不賠的了,可他那麼大的老闆都籌不夠資金,那得是多大的投資啊!咱鴻發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質和資本,我看還是算了,搞點實實在在的,圖個平安嘛。”
張雲生仍舊興致勃勃,丟了根菸給易立宏說:“其實投資也不是太大,也就是一個億,不算大買賣吧。而且魏民有六千萬,只差四千萬。如果魏民真的搞,我看可以合作,我就不相信魏民會把自己的六千萬丟進水裡!”見易立宏還面有猶豫,又壓低聲音神秘地說:“老弟,他們那一票搞成了,可以賺一千三百萬啊!鴻發投四千萬,可以分五百多萬,僅僅轉道手就可以賺五百多萬啊!老易!”
易立宏不禁也悚然動顏,咂舌道:“好傢伙,真是賺錢不費力,費力不賺錢啊!如果萬無一失的話,誰都會做這筆買賣了!你的意思是叫咱縣的銀行貸款給鴻發公司,然後去賺這五百萬啊?!”
張雲生點點頭說:“是的,大輝已經跟著魏民到省裡實地考察去了,如果情況屬實,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