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二少爺的婚禮,本王和錢將軍相交一場,自該前來道賀的。”
不說錢鵬陽聽了這話會怎麼想,就是滿堂的賓客們一聽也覺得匪夷所思。誰不知道錢大將軍和平王殿下在雁門關的時候並無深交,甚至平王殿下回京之前還想推薦自己的人擔任雁門關總兵,結果卻被錢將軍搶了去。誰不知道年初朝堂上安王一黨和平王一黨唇槍舌戰吵了好多天,最後還是安王一黨勝出,錢將軍才封了鎮國將軍,接任了雁門關總兵的。
可是平王殿下都這麼說了,錢鵬陽除了表現出惶恐和感激,不能有別的表情。這一刻,他心裡真是苦澀極了。他已經明白平王殿下為什麼來了。
楊彥在錢家呆得並不久,不過進來坐下說了幾句話,與幾位認識的大人簡單說了幾句話,喝了一盞茶就走了。
平王一走,在場的各部官員也陸續告辭離去,連喜酒也不喝了。他們雖然不明白平王殿下過來道賀是什麼意思,可顯見錢家成了平王和安王殿下交戰的戰場,他們還是躲遠一點的好。
隨著客人越走越多,錢鵬陽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而前廳裡的客人走了,後面的女賓得到訊息,不管明白的不明白的也紛紛起身告辭。於是,原本滿熱鬧喜氣的一場婚宴一下子就變得冷冷清清。
顧宛娘和顧庭芳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為錢家出了什麼事情不便再招待客人,便也跟著告辭回去了。安齊事先並不知道平王殿下這個計劃,但想著自己畢竟是平王府的人,留下來也尷尬得很,只好跟著告辭離去。
錢鵬陽今天客人太多,直到安然向他告辭離開,他才看到安齊居然帶著一名侍衛。他不禁微微一怔,而後問了下人才知道,這次趙家過來三人,卻帶了六名侍衛,而那六名侍衛一看就知道是高手。錢鵬陽暗自感嘆,看樣子平王殿下對趙安齊真的是很看重啊!要是平王真的勝出……
文氏送走了最後一位女客,又聽說前廳的男客全都走了,忍不住找到錢鵬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大家都走了?剛才聽說平王殿下來了?”
錢鵬陽嘆道:“可不是嘛!要不然滿堂賓客怎麼全都走了?”
“這算怎麼回事啊?平王殿下過來道賀,怎麼卻把賓客們全都嚇走了?”文氏忽然抱怨了一句,但隨即就趕緊用手絹捂住了嘴,大驚失色道:“難道,難道那些人都以為我們跟平王殿下有什麼?”
錢鵬陽苦笑著點頭道:“你去新房看看寧哥兒和他媳婦兒吧,我得趕緊去一趟李大人那裡解釋一下。平王殿下這一招,實在太高明瞭……”
平王府,楊彥看著今天由暗衛送回來的安然的信,得意地哼著小曲兒,滿臉都是喜色。安然說她會吹葫蘆絲,等到了草堂寺還要吹給他聽了。讓他準備好,她要聽他彈琴。
楊彥不由摸著下巴想著,到時候他彈一首什麼樣的曲子才好呢?鳳求凰?會不會太直白了?被人聽到可就糟了。嗯,還是換一首前世的曲子好了,什麼意思除了他和安然誰都不知道。可是,前世那麼多曲子,彈一個什麼好呢?
獨孤凱見楊彥唇角含笑的樣子,就知道自家主子在想未來王妃。他想著錢銳,忍不住擔憂道:“殿下,您這樣真的不會弄巧成拙嗎?要是二殿下懷疑錢銳將軍了怎麼辦?”
楊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自通道:“你家殿下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對了,王府護衛的事情,你處理得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獨孤凱不禁滿面羞愧道:“都是屬下的錯。屬下已經將所有的人都盤查了一遍,明確跟他們說了,他們包括屬下都是殿下的人,誰要是有二心,趁著現在情分還在自己離開。”
楊彥親自扶著他起來道:“這事原本不怪你,你不必自責。只是以前在邊關,我們的利益基本一致,即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