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他去忙。楚慎倒是看出了姜月的心思,斟酌許久;才幹脆將姜月帶去了正暉院的書房。這麼一來;姜月在軟榻上躺著,他處理公務;瞧著倒也和諧。
楚慎的書房很大。
因楚慎大多數時間都在書房,是以這書房之中不僅有柔軟的綢榻以供休息;裡面更是有一個寬敞的臥房。臥房裡頭的擺設一應俱全,有時他忙得晚了,便乾脆在書房過夜。楚慎這個年紀;府中卻沒有任何的妻妾和通房,這方面便也隨意一些。
姜月心想著:等以後他倆成親了,一定要好好看著他,可不能每日都忙到這麼晚才睡。
一想到以後的日子,姜月的心裡便有些美滋滋的。
白皙的小手撐著下巴,姜月那一頭尚未梳理的烏髮披散開來,潑墨般的鋪得滿枕都是,一雙睡意慵懶的眸子更是靜靜的凝視著執筆疾書的男子。今日不出門,楚慎穿得很是隨意,只不過他的容貌和氣度擺在那兒,怎麼瞧著都如堪堪入畫一般。
許是姜月的目光太過於炙熱,楚慎幾次停筆,最後還是忍不住側過了頭。一側頭,便見榻上的小姑娘似羞似怯的垂下了眼簾,濃密的眼睫微微顫了顫。她穿著一身白綢寢衣,身上蓋著一床厚厚的被褥,只不過眼下她趴在榻上撐著下巴瞧著自己,裡頭又是什麼都沒穿,這般的姿勢,那原是豐滿的部位愈發的豐盈有致。
喉頭一陣乾澀,身體倏然騰昇起一股燥熱,楚慎只覺得額頭突突直跳。他閉了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衍之哥哥,累了這麼久,你先休息一下吧。”姜月見他神色疲倦,遂心疼道。
楚慎睜開雙眸,心道:他哪裡是累得?
她這般有意無意的引|誘他,讓他如何靜下心好好做正事?可是偏偏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水,無辜的看著自己,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舉止。
也虧得這般的姿態只在他一個人面前展露,若是別人……
楚慎嘆了一口氣,起身朝著軟榻處走去。他見姜月傻傻的瞧著自己,便是忍不住伸手把她攬進了懷裡。姜月很是溫順的靠在他的懷裡,身側的胸膛硬邦邦的,可卻讓人覺得很踏實。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無緣無故又抱自己了,不過姜月還是聽話的抱住他的腰,圓溜溜的腦袋自他的懷中抬起,眨了眨眼睛,聲音綿軟道:“衍之哥哥,你餓不餓?”
楚慎翹了翹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道:“餓了?”
姜月臉一紅,小聲反駁道:“我才沒有。”
她本就長得好看,如今雙頰緋紅,朱唇豐潤,一雙眼睛更像是會說話似的,勾得人心癢癢的。楚慎一貫認為自己性子寡淡,不喜與人接觸,肢體上的碰觸更是有些牴觸。可如今懷中人身子綿軟,嬌小的身子像是沒骨頭似的,懶懶的靠在他的懷中。她身上的味道香甜清淡,又有一股淡淡的*,聞著讓人舒心不已。
會喜歡與她親近,大抵是覺得舒服自在罷。
姜月覺得,若是每次生病楚慎都對她這麼好,她倒是盼著天天生病,可這等話,卻是不敢當著楚慎的面說的。楚慎現在是對她好了,可是本性還是嚴肅正經的,她只溫順乖巧一些,記著不要恃寵而驕、得寸進尺,這樣他才捨不得訓斥她。
靠著身側堅硬溫熱的胸膛,姜月斂了斂睫,想起了昨日的那顆珍珠。若她想得沒有錯,那日她會在船上滑倒,想來就是因為這顆珍珠。不然,人家也不會專程將這顆珍珠裝在信封之中送到了她的手中。
可是,送信的人是誰?
姜月很是疑惑。
那日在船上,也不過是沈寶璇、孟嬋和她們的貼身丫鬟。沈寶璇與她的關係不錯,可說到底沒有過多的接觸,至於孟嬋,更是隻見過兩次。原先她以為這件事情是她自己不小心,如今想來卻是有人刻意為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