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她又不會水,此舉是誠心要她的命……
姜月想想就是一陣後怕,幸虧孟將軍及時趕到,不然沒人搭救,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姜月抱著楚慎的手緊了緊,只覺得自從出了莊子,身邊的事情就一件件接踵而至,讓她有些猝不及防。楚慎明日就要走,而她待在這王府,自然不可能足不出戶的,若是萬一又出了事,楚慎遠在邊疆,遠水救不了近火,而她又沒多少認識的人,又該如何應對?
懷中的小姑娘一聲不吭的,楚慎有些奇怪,斂了斂眉低頭問道:“怎麼了?”
姜月搖了搖頭,只道:“我在想,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這件事情她只是懷疑,而楚慎明日就要走,她也不想他走得不安心。想來想去,還是打算瞞著他。
楚慎從未見過她這般依依不捨的樣子,可是不得不說,於他而言是極為受用的。男人大多喜歡溫柔可人的姑娘,她長得異常嬌美,性子又是這般的乖巧溫順,而且還是他看著長大的,是以心頭又多了幾分寵溺之心。楚慎眉梢染著溫和之色,讓這張原是冷峻的臉瞧著多了幾分溫潤,哪有往昔那般的冷若冰霜之感?
他攬著她瘦弱的肩頭,見懷中之人領口有些鬆垮,露出白玉無瑕的雪膚。
楚慎只瞧了一眼,而後撇開眼,喉頭微微一動,不急不緩道:“在府中待膩了,便可去莊子裡住個十天半月。平日裡也可以與宣寧多走動走動,那丫頭素來活潑,想來與你也合得來,至於想要添置首飾衣裳……可以一次買多一些,你一個姑娘家,還是少出去為妙。”
他倒是想的周到,姜月一一記下。
不過聽楚慎說只讓她同宣寧走動,卻未提沈寶璇,看來楚慎也不大喜歡自己與沈寶璇一道出去。想來也是,頭一回出去,她買了發冠惹得楚慎不快,兩人還吵了一架,第二回出去,她更是不慎落水,差點喪命。而樊城又有他同沈寶璇的傳言,只道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麼說來,楚慎不喜歡沈寶璇也在情理之中。
姜月點了點頭,伸手把玩著他的袍袖,玉指纖纖,明明是最簡單不過的舉動,卻是說不出的好看,她啟唇道:“你就不怕我亂花銀子,待你回來之後,這王府的金庫都被我花光了嗎?”
這種場合之下,若是正常的男子,大概會甜言蜜語一番,可是此人若是楚慎……
姜月抬眼,靜靜等他的回答。
“你出手闊綽,我又如何不知?若膽敢胡鬧,我回來之後,自有法子治你。”楚慎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就知道會這樣。姜月努了努嘴,面上有些不開心,可心裡卻是甜滋滋的。以前她怕他兇自己,可是不得不說,如今這般溫柔的管著她,她還是很享受的。若楚慎沒有嚴加管教,說不準她早就養成了嬌縱跋扈的性子。
既然管了,便要管一輩子才是。
姜月點頭,將他的話語記在心頭。說到最後,才聽楚慎一本正經道:“若遇到什麼難事,你可派人去找子毓或者宣寧。”
說到底,他還是不放心的。
姜月從被褥中爬起,跪在軟榻上,柔順的烏髮垂在胸前,白|嫩的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姿態親暱,音色嬌軟道:“我知道了。可是衍之哥哥,你要答應我,平平安安的,然後早些回來,好不好?”
楚慎攬著她纖軟柔韌的腰肢,低低的“嗯”了一聲。
“明日你出征,我想去送送你,你要記得叫我?”她蹭著他的臉頰,這般的舉止,是她從前都不敢做的,如今心中極為不捨,便也顧不得這些。
“……好。”
·
昨日信誓旦旦的“好”字還在耳畔,可如今姜月看著正暉院空蕩蕩的書房和臥房,不由得落了淚。
“騙子!”姜月簌簌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