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斯誇羅,如果……我是說如果等一會兒我失敗了怎麼辦?”
“我會死麼?”
或許是死這個字刺激到了斯誇羅,他猛地扭頭看向了自己的青梅竹馬,卻發現溫妮莎的雙眼中沒有任何的打趣,而是滿載著認真。
顯而易見,她剛才的這句話不含任何玩笑的成分。
——她是認真的。
“別想太多了,”意識到這一點的斯誇羅再一次重複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而且剛才說‘偶爾也試著信任我一次吧’的傢伙是誰。”
“也是……”
溫妮莎騰出一隻手推開了緊閉著的房門。
“是我問錯了話。”
沉默地同斯誇羅再一次回到了這個房間,溫妮莎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下屋內候著的那些幹部們,隨後發現在他們在看見她與斯誇羅兩人回來後的表情與她想象中的相差不大。
但願他們沒有發現她和斯誇羅有什麼不對勁,她想。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溫妮莎細聲說道,隨後將畫紙鋪在了剛才自己寫符紙的桌子上,然後拿出了炭筆。
“你剛才說,如果要找人的話,只需要那個人的容貌和名字?”瑪蒙站在溫妮莎的畫紙前問道,其實他的某個能力也可以做到這點——不過是以犧牲他的鼻子為代價的。
卻不知道溫妮莎這名為畫咒的能力要這麼做。
這時巴利安其他的成員也為了上來,不管他們是否相信溫妮莎僅僅只用筆和紙就能夠完成這個要求,但他們對於她的能力多多少少總還是有些好奇成分在的。
畢竟溫妮莎的存在打破了他們對天生異能者的認知。
——事實上長久以來他們中的一部分人都以為,天生異能者只有幻術師這個貪婪坑爹的種族在。
被自己的青梅竹馬幾句話就影響了情緒的斯誇羅雖然依舊沉默,但卻依舊站在溫妮莎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護住了她、不讓巴利安那幾個沒分寸的傢伙碰到她。
“基本上是這樣沒錯,”溫妮莎看似隨意地從盒中拿了支炭筆,“有時候為了確保效果還可以用一些特殊方法輔助。”
“比如說?”
貝爾插嘴問道。
“具體的要視情況而定,不過一開始的過程都是一樣的,”這麼解釋完了的溫妮莎頓了頓,隨後看向了瑪蒙。
瑪蒙自然明白溫妮莎的意思,隨後小聲地嘀咕了句,溫妮莎聽見他似乎是在說真不想做白工之類的話,“用你的能力找到這個男人的位置就算你透過,”軟糯的童音沒有任何起伏地說道,隨後一個人影在桌邊成型。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古銅色的面板,身高大約有一米九,無論是體形還是骨架都可以算得上是非常優秀的——用一些畫家的話來說,便是一看就想讓他給自己當模特的存在。不過溫妮莎知道要做到這一點恐怕沒那麼簡單:男人黑色的短髮看著有些扎手,但是最引人注意的卻還是他那雙猩紅色的眼睛,僅僅只是瞧上一眼便可以讓人陷入恐懼與絕望的深淵。
“他的名字是……”
——然而這些都並不是最讓溫妮莎驚訝的。
“Xanxus。”
隨著瑪蒙將這個名字念出,溫妮莎最初的驚訝隨之變為了坦然,她再一次慶幸幸好方才斯誇羅給自己戴上了圍巾,否則她剛才的失態絕對會暴露在這些人的眼中。
“我知道了。”
她聞聲說道,在那幻覺消失的同時開始用炭筆在畫紙上勾勒、描繪。
在場的人中懂畫的基本沒有,說通俗點就是這幾個糙男人只知道怎麼殺人,唯一對藝術品有點鑑賞能力的只有貴族出生的貝爾菲格爾,不過他對畫作的鑑別卻也只是比在場的其他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