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準允臣妾出家修行,青燈古佛了卻餘生。”
宣沛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準。”
穆惜柔磕頭謝過,這才離去。待穆惜柔走後,明月忍不住問宣沛:“陛下為何要那樣做?”
讓穆惜柔親眼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哥哥愛人其實是這樣一副臉孔,讓她雖然保全了一條性命卻從此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對生活灰心。明月以為宣沛對穆惜柔是不同的,所以才這般照顧,可這樣看來,卻又好像是單純的讓穆惜柔清醒,而不顧這其中可能造成的結局。為什麼?
為什麼?宣離淡淡道:“她總會想明白的。”
長痛不如短痛,穆惜柔的遭遇總是讓他想到另一個人,那個人卻沒有穆惜柔這一世的好脾氣,被當做棋子的宿命,最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每每看到穆惜柔,就好像看到那個人。就算是因為想同的遭遇而引起他的注意,他也不會讓有些事情再發生一遍。
有些傻子做一次就行了,有些人,看錯一次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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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喜歡穆惜柔妹子的QAQ
第二百五十八章 臨盆
大錦朝的這個苦夏,過的分外漫長。因為戰火的波及,倒似變成了一堆炎熱的沙漠,了無生機。宣離的人終於退出了京城,至了城門邊緣,到底是寡不敵眾。那宣沛的手下不乏武將,老有將軍府趙光父子四人和,年輕又驍勇善戰的戰神蔣信之,文有林尉柳敏之流,武有蕭韶數十萬錦衣衛。宣離的人節節敗退,這其中蔣信之和蕭韶的錦衣衛勢頭尤其兇猛,幾乎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殘暴無理,有時候對上落單的宣離的軍隊,分明是旗鼓相當的人數,有時候甚至遠遠不及,到了最後,也幾乎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蕭韶從來都是把殺手的習慣帶到戰場上的,敵人在錦衣衛們的眼中並不能稱為敵人,只能成為獵物,於是屠戮就成了本能。所有人都知道蔣信之和蕭韶如此瘋狂地原因是什麼,因為宣離擄走了蔣阮,並且害死了她。
宣離當初甘於做這個決定,大約也是因為有蔣阮在手中才如此有肆無恐。只要錦衣衛不出面,宣沛的人自然只能與他打成平手。誰知道元川的最後一處計謀,竟是將他也算計了進去,於是和蕭韶徹底成為死仇,而和錦衣衛作對的人,在世上行走,本就會平白多幾分艱難。
加之朝中有宣沛坐鎮,處事井井有條,便是那些還有些站不定位置,起初在奪嫡之爭中存了僥倖心理的臣子,也都被宣沛一一安排處置了。宣沛大力扶持心的臣子,其中不乏起初就跟了自己的心腹,他賞罰分明,而一番秋後算賬的行為也讓諸位臣子意識到,這個少年天子並非省油的燈,朝堂眾人的一舉一動早在許久之前就被他看在眼裡,不過從前都只是按捺不動罷了。
只是即便戰事再如何激烈,捷報傳的再如何頻繁。當事人,無論是皇帝還是將軍府,蔣信之還是蕭韶,俱是神情沒有一絲喜悅。尤其是蕭韶,每日冷冰冰的做事,冷冰冰的吃飯,竟是比從前還要性子冷漠的多,好似天下萬物,沒有什麼是可以映照在他眼中的一般。
“還沒有訊息嗎?”林管家,現在應當是朝廷新臣,林尉遠遠望了一眼站在院子中涼亭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蕭韶,問身邊人道。
齊風搖了搖頭,這些日子,蕭韶從來沒有放棄尋找過蔣阮的下落。每一處的錦衣衛都接到通知,可是這樣大規模的尋找都沒有結果,本就或許意味著什麼。蕭韶是個冷靜理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可是他就堅持的認為蔣阮沒有死。當初錦衣衛們想在那間被火燒燬的寺廟中找一些灰燼,替蔣阮立個衣冠冢,被蕭韶看見之後,怒不可遏,竟是徑自將那衣冠冢劈成碎片,再狠狠地懲罰了那些自作主張的錦衣衛,自此,誰都不敢在蕭韶面前提起蔣阮下落幾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