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極必傷,情深不壽,蕭韶既然要堅持這個願望,他們又能怎麼辦呢?只是要一個人守著無望的希望,大抵是旁人看的有些傷感罷了。
林尉也嘆了口氣,道:“走吧。”正要離開,卻瞧見錦二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神情竟是十分激動地模樣,舉著個什麼東西,連輕功也不顧了,跑的倉促,嘴裡嚷道:“主子,主子,有訊息啦!”
齊風和林尉同時一怔,隨即立刻快步朝兩人走去,蕭韶轉過頭,錦二激動地也顧不得主僕之禮,齊風和林尉剛一走近,就聽到錦二的聲音:“少主,有人在城南當鋪裡發現了少夫人的首飾!”……。
蔣阮縫好小褂子上的最後一針,拿嘴將線頭咬斷,熟練地打了個結,她做這些做的很是熟練,桂嫂瞧見也忍不住誇讚,還說看著是大戶小姐細皮嫩肉的,想必平日裡沒做過什麼粗活,誰知道這衣裳縫製的精巧,竟比村裡的裁縫縫的還要好。
蔣阮就笑,她也曾是在莊子上生活過許久的,那時候每日有做不完的繡活,針線自然也就練出來了。回了尚書府後她極少碰針線,只是如今想著肚裡的孩子就滿心歡喜,做針線也是樂趣。從春日開始做到夏日,這幾日又趕了些夏日穿的小涼褂子,都是棉布,摸著也舒服得很。
桂嫂道:“不過雖然做得好,阮娘子也還是別做的太多了,要知道你這臨盆的日子也快近了,可莫要因此出了什麼閃失。這幾日好好休養著,天氣也熱,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吧。”她看著蔣阮的肚子,愛不釋手的伸手摸了摸:“看這肚子大的,定是個大胖小子。”
蔣阮也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伸手摸了摸,似乎還能感覺到孩子在踢自己。在這裡的日子竟是比從前在外面的世界中過的輕鬆許多,也許是因為此地地處偏僻,又與世隔絕,這裡的人沒有算計著過日子,無論如何,倒是十分適合她在此養胎。
就在這時,只聽得外頭傳來一陣責備的聲音,似乎還有孩子低低的啜泣,蔣阮和桂嫂都是一怔,便看著大山拉著小山過來,小山耷拉著頭,臉上還掛著淚珠。
“怎麼啦?”桂嫂問道:“大山,你是不是又欺負小山了?”
“娘,我沒有欺負小山!”大山面上還帶著怒氣,似是十分生氣,看著小山道:“你自己告訴娘和阮娘子,你幹了什麼事!”
桂嫂和蔣阮對視一眼,這事竟還與蔣阮有關。蔣阮微微一笑:“大山你先別急,小山年紀還小,不懂事,你這麼容易嚇著他。小山出什麼事了?”她在這裡的日子都是寄住在桂嫂家,大山兩兄弟本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待她也十分赤誠,投桃報李,本就應該感激人家。只是她如今沒法子報答他們罷了。
小山一聽,“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這更令蔣阮有些莫名,大山嘆了口氣,面色羞慚的站在蔣阮面前,對蔣阮施了一禮,道:“對不住了阮娘子,這小子偷了您的首飾,拿去變賣了。”
桂嫂“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看著小山的面色就變了,怒道:“小山!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我們不偷不搶,不做偷雞摸狗的事,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你對得起你爹嗎!”桂嫂說著說著就氣得眼眶發紅,幾乎是要掉下淚來,也是被氣的狠了,伸手就要打小山。
“桂嫂別生氣。”蔣阮忙勸道,她懷著身子倒不好直接去護,就道:“小山定不是故意的。先聽孩子怎麼說吧。”
小山抽抽噎噎的道:“瓊花他奶奶生病了,要名貴的藥續命,王大夫也沒有那些藥,必須京城中才有。瓊花家裡窮,拿不出那些錢來,我、我看阮娘子的首飾看起來也許值錢,就偷了去當了。可是我是活當,以後等我有了錢,一定會替阮娘子贖回來的。”
蔣阮在這裡住了許久嗎,自然也聽過瓊花家裡的事情,瓊花家裡就只有她和奶奶相依為命,瓊花奶奶如今年事已高,本就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