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史》卻是在書房。
傾澈仔仔細細的盯著書架一本一本的挨著挨著找,手指在一疊疊書籍目露上劃過,仔仔細細,裡裡外外都不放過。可是光第一層的書就有兩米高,傾澈就是伸直了手臂都夠不著,又無法踩上梯子,只好用唯一一隻腳墊著腳尖,仰著頭努力望著上層的書。
“還沒找到?”
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氣壓緩緩襲來,傾澈手一滑,幾本書從書櫃裡掉下來,落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也驚動了敏感的小心臟。他趕忙蹲下身去撿,一邊回答男人,
“馬,馬上”
全策對於自己這個導演非常滿意,透過縫隙看到小傢伙有趣生動的表情變化比什麼都有意思,看著他慌慌張張的把書放好,又架起柺杖開始在第二層書櫃裡找,皺著眉頭的樣子認真又虔誠。時不時在這出戏里加些作料,令情節更加豐富,
“茶涼了。”
那小小的身影果真立刻出現在書櫃後向自己走過來,臉頰染著一層淡粉提醒著全策要見好就收,否則讓小孩的低血糖發作可就適得其反。
“我,我這就去換。”傾澈雙頰染上了紅霞,因為著急連說話都吞吞吐吐的,
全策故意沉著臉挑眉看他,“書找到了?”
“沒,還沒。”
傾澈咬著唇垂著頭,對於自己的笨拙懊惱又無可奈何。不想看到全策失望的表情,也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抱著茶壺的手指骨節分明,筋脈清晰可怖。
全策覺得遊戲有些過頭,要是把小孩惹傷心了,可就違背了最初的意願。見好就收是他向來的準則,揮揮手,
“先去倒茶。”
傾澈驚訝的抬起頭,漆黑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看了看全策,趕忙點點頭,“是!”
全策原本連讓他倒茶的打算都沒有,只是如果不這樣,敏感的他估計又得胡思亂想一通。這幾天整天粘著自己的他若不是毫無安全感,又怎麼會這般拼死的主動。目送小孩離去的身影,開口的叮囑都是霸道的不容抗拒,
“別跑!”
小孩子很聽話,放慢了腳步,手沒碰到門閥就被外面的人開啟。顯然小孩一時沒反應過來,和進來的黑衣人撞個滿懷,身體被硬生生的反彈倒退了幾步,全策心口揪了一下,趕緊起身卻還是趕不上他摔倒的速度。
“啪嗒!”清脆的瓷器破碎聲伴隨著金屬落地的聲音一時間在房間裡炸開了花,餘音未了,難聽的斥責就破空而來,
“小子!怎麼搞的!走路不長眼睛!”
傾澈被突然發生的狀況嚇傻了,怔怔的瞪著黑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手邊是殘破的瓷器碎片,眼前的暗影在漸漸逼近,頭頂的聲音越發刺耳,
“笨手笨腳的!摔壞了全總的杯子你賠得起嗎?!”
傾澈反應不及,被這呵斥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驚恐已經佔據了身體,本能的往後縮了,渾然不知自己掌心已經覆上了尖銳的瓷器碎片,肉體的疼痛遠遠比不上突如其來的恐懼。直到肩膀被握住,一雙溫暖的大手出現在眼前,將他珍寶似的抱了起來。臉頰貼著那人兒結實的胸膛,熟悉的菸草味撲面而來,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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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男人簡短的幾個字就讓傾澈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伏在他肩頭平息著心跳。
然而一旦放鬆下來,掌心的刺痛就越發清晰,一陣一陣的刺激著他脆弱的淚腺。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傾澈只聽到男人充滿怒氣的命令,
“藥箱!”
“是!是!!”
全策把傾澈抱到軟榻上,握著他的手不讓他亂動,看著那掌心染了斑斑血跡,細碎的碎片陷在肉裡,氣壓就極低。剛剛還凶神惡煞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