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把藥箱拿來的時候手抖個不停。晚來幾步的心腹見到此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上前一腳踹在那人腹部,又連著補了幾腳,那人痛的哇哇直叫狂喊饒命。
“不識相的東西!還不滾!”
全策全然不理會那人的下場,專心的處理小孩手上的傷,有些細小的瓷渣子陷到肉裡雖不影響神經,但卻鑽心的痛。不處理乾淨可得折磨死人,低頭看了看一聲不吭的人,下嘴唇被他自虐的咬出了印記,通紅的眼睛發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先前還透著粉紅的雙頰早已是蒼白如雪。
該死的,大好的心情都拿給那混賬東西破壞了。
“小哲,你處理一下。到書房等我。”
心腹鄭小哲明白全策的意思,提著那人準備離開,想了想又回頭問了一句,這次目光落在全策懷裡的人,
“叫許醫生過來嗎?”
“別……”小孩終於有了反應,眼睛水靈靈的還鑲著倔強的淚珠,可惜的是他此刻看著的是鄭小哲,而不是自己。“別告訴許哥…”
全策有些吃驚小孩嘴裡對許池的親暱稱呼,示意心腹退下,捧過小孩的臉霸道的讓他只能看著自己,婆娑著眼角的溼潤,眼底的笑意漸濃,學著他稚嫩的口氣問他,
“為什麼不能告訴許池。”
“他會生氣,很兇。”
全策不禁笑了起來,有些好奇在他心目中到底是許池兇還是自己兇一些,問他,
“我可怕還是許池可怕。”
這問題對於傾澈來說都不用過腦,他壓根就沒有把全策和任何人比較過,所以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都忘記了敬語,“你。”
“為什麼?”全策一邊說著,一邊趁小孩稍微放鬆的這一會兒功夫趕緊挑出碎渣子。
“嘶~~~”小孩兒毫無防備,肩膀明顯抖了一下。下一秒又立刻咬著下嘴唇不再發出一點聲音。明明痛的眼睛都紅了卻還在隱忍著,這樣子的夏傾澈格外惹人心疼。
“別再咬了,都快被你咬出血了。”
傾澈不能理解全策的話,在他的世界裡,痛的時候發出聲音就會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所以他學會了忍痛,哪怕咬破嘴唇他都能不發出一絲聲音。
小孩的沉默令全策很是沒轍,索性回到剛才被打斷的話題上,
“為什麼我比許池可怕?他天天盯著你吃這個藥喝那個補品的,不覺得兇巴巴的像變態大叔嗎?”
“……”
小孩依舊沉默,全策較上勁了,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渾然不知此刻的自己把許池當做了假想敵,改用一問一答的方式,
“我對你好嗎?”
“……”點頭。
“他給你做過飯嗎?”
“……”搖頭。
“你打壞的東西我沒讓你賠,不覺得我寬宏大量嗎?”
“……”。點頭。
“我給你買新衣服,讓你和我一起吃飯,還親自給你處理傷口,你……”全策的後半句還沒出口就被懷裡微涼的體溫徹底的咽回肚子裡,腰間纏繞的是那雙算不上結實的手臂。整張臉都埋進了胸膛裡,髮絲間露出的耳根卻早已通紅。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的靠近他,換做其他人他肯定會厭惡到甩開,可是這個人總是例外。例外的讓他竟然騰昇了想要擁有的念頭。念頭在大腦裡迴盪,一旦在心口紮了根,就會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異常舉動,比如此時此刻的他會說出這輩子都不可能說的話,
“所以,我雖然比許池可怕,你卻是……喜歡我的,是嗎?”
“恩。”奶聲奶氣的呢喃穿透胸膛,綿軟又來勢洶洶,讓一切質疑妒忌都灰飛煙滅。全策忍住笑意,停在半空的手落在小孩單薄的後背,微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