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善一愣,什麼叫有什麼評價?
“還好,四肢尚在,五官齊全。”她一本正經地答道,打死她都不會說出剛才心裡真正想的。
千年古潭般深邃的眸子定定望向她璀璨晶瑩的琉璃目,情場老手的韓熠昊怎麼會看不穿她有些懊惱又有些閃躲的生澀反應,他揚起嘴角,故意曲解道:“這麼說來,你還基本滿意你所看到的?”
“我滿意什麼,你長什麼樣關我什麼事。”從善脫口而出,這句倒是說的真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是很帥,但是她也只是抱著純欣賞的態度。
“那梁司翰呢?”聽見她的話,他鳳眸微眯,沉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司翰?你調查過我?”從善氣憤地瞪著他,好不容易對他有所改觀,卻因為他的話瞬間又升起了怒氣。
“所有維和人員的資料我都要過目,你說我怎麼知道。”他盯著她的反應,一提到“梁司翰”三個字,她就來了精神,讓他心裡有些不快。
剛升起的怒火因為他的一句話立即又熄滅了,原來是她錯怪他了,但她卻不想低頭,因此彆扭地說道:“我以為你還是那麼沒品。”
“沒品?”他稍微提高音量,等著她解釋。
“你害我降職不叫沒品嗎?”她死咬著這件事不放。
“你倒是把自己做過的事忘得乾乾淨淨。”他冷哼一聲。
“不就是潑了你一杯酒嗎?更何況,你要不攔著我帶我表妹走,我也不會潑你。”要算賬是吧,道理絕對在她這邊。
“出來做是她自願,沒人強迫她,既然你是她姐姐,事前就應該把她管好,管不好就跑到別人地盤撒野,你覺得你有幾分道理?”他嗤之以鼻。
“我。”她被堵得一時語塞,他這麼一說,怎麼好像變成她的不對了,“就算是我們家沒把她管好,她都還沒成年,你們讓她參加那種聚會,就是犯罪!”
“哪種聚會?”他墨玉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yin亂。”她也不怕他,直接挑明。
“yin亂?”他冷笑一聲,“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少否認,我進來的時候,明明看到你那些朋友在陪酒女身上摸來摸去,光憑這一點,我就有理由懷疑你們。”雖然當時有些混亂,但那些交纏在一起的肢體她還是看見了。
�“男歡女愛本就天經地義,沈警官,什麼時候這也違法了。再說,你確定不是那些陪酒女在我朋友身上摸來摸去?”他反駁道,他說的也是那日的事實。
�“紅口白牙,你怎麼扯都可以。”從善覺得和這種道德觀敗壞的人理論,簡直是自找氣受。
�“女人,不要總以自己的價值觀來衡量一件事情。你衝動的行為只會給自己帶來災難,被降職是其一,這次又是一個教訓。”他沉聲說道。
�“我不覺得堅持自己的原則有任何錯。”即使早知道結局,她的做法也不會改變,因為這是她做人的原則。
�“你的原則沒錯,只是方法錯了,有時候要學會在強者面前降低姿態。”他客觀地說道。
�“你可以說我不自量力,但我沒辦法看著身邊的人受傷害。”她淡淡說道。
�“即使代價是讓自己受傷害?”他挑眉道,其實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答案。
�“是。”她想也不想就點頭。
�他扶額嗤笑道:“沈從善,你真是我見過最蠢的女人。你難道沒發覺,你所做的一切從來都得不到回報嗎?你的妹妹對你怒目相向,你的男朋友頂著你的功勞步步高昇,而現在,你救了人,卻被關在這裡,聽憑發落。那些你保護的人反過來傷害你,你說你是不是真的很傻?”
�她的臉白了幾分,搶辯道:“司翰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