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呢喃般地問了一句。
一想起全家的慘死,伏葵心中登時便是一陣絞疼,黝黑的臉色也為之一白,沉默了半晌之後,這才冷著聲道:此事爾無須過問,只消回答某的問題便可。
啊侃拔野好一陣子瞠目結舌之後,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道:小王爺既如此說,那侃某便不問好了,唔,據某所知,三王各有優勢,魏王在朝勢力稍大一些,又是唯一的嫡子,若論太子殿下最大的對頭,那就該是魏王殿下了罷。
哦?魏王其人如何?伏葵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緊趕著追問了一句。
這個,哎,小王爺,侃某隻是個歸附之人,如何能見得到魏王,其人如何也只是道聽途說的罷,如何能做得準數。事關奪嫡之爭,侃拔野自是不肯再多言,只推說自己不清楚。
道聽途說?呵呵,某倒是對此很感興趣,侃副相還請直言好了,某自會有判斷。侃拔野不肯說,伏葵卻不肯就此放過,呵呵一笑,逼問了一句。
啊,那啥,這侃拔野結結巴巴地吭嘰了好一陣子,兀自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額頭上的汗水已是連珠一般地滾滾而下,就在此時,馬車不知何時已停了下來,外頭突地傳來一聲晴朗的話語:伏葵,好朋友來了,怎地不出來見上一見?
該死的狗東西,爾竟敢出賣某,混帳行子!伏葵乃是靈醒之人,一聽外頭那人直截了當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哪會不知道自個兒已是中了圈套,而出賣了自己的人絕對就是面前這個侃拔野無疑,登時便怒從心起,一把揪住侃拔野,憤怒地罵道。
不關侃某的事,小王爺饒命啊,饒命啊。可憐侃拔野就是個文人,哪經得起伏葵的大力,被一揪之下,登時便嚇得屎尿齊流,手舞足蹈地瞎嚷嚷了起來。
狗賊!伏葵氣怒之下,一個耳光便扇了過去,啪地一聲重重地擊在了侃拔野的臉上,生生將侃拔野打得昏死了過去,而後不管不顧地拎著侃拔野的身子護著前心,猛地一腳踹向右側車廂,但聽嘭地一聲巨響中,木屑碎片四濺中,原本就算不得牢固的車廂壁已轟然垮塌,伏葵一閃身,拎著侃拔野便躍下了馬車,剛才著地,眼光便掃向四周,待得發現離著馬車十數步外早已站滿了手持兵刃的大漢,不得不提著侃拔野狼狽地立住了腳。
精彩,精彩,數月不見,伏兄的身手愈發敏捷了,當真可喜可賀麼,了不得,了不得啊。站在人群最前頭的高恆笑呵呵地看著伏葵,戲謔地刺上了一句。
高恆!竟然是你?伏葵一見到高恆,瞳孔登時便是一個收縮,咬著牙哼了一聲,目光便即掃向了四周,試圖找出個逃跑的突破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被重重包圍在了蕃各莊不遠處的一個空曠地上,不說四周那數十名一看便知是高手的勁裝大漢,便是高恆以及另兩名看著眼熟的年輕漢子便足夠他伏葵喝上一壺的了,更何況不遠處的瓦面上還埋伏著十數名弩手,心頭登時便猛地一沉,知曉此番怕是在劫難逃了,面色登時便鐵青了起來,怒目瞪視著高恆。
伏兄投降罷了,爾已中了我家太子殿下之計,插翅也難飛了!高恆壓根兒無視伏葵那冒火的眼光,笑嘻嘻地勸說了一句。
哼。伏葵冷哼了一聲,咬著牙道:若非侃拔野這狗賊出賣,爾等如何能綴得上某?
高恆似乎並不急著上前拿人,只是呵呵一笑道:侃拔野雖是出賣了爾,不過麼,真要拿住爾這隻小狐狸卻也並非完全靠此人方可,嘿嘿,爾不是也沒完全信得過侃拔野麼,說是要去雲林寺相會,又怎地不去了?哈,跟我家殿下鬥計謀,爾差得遠了,呵呵,爾這手所謂的聲東擊西之計使得太遜色了罷,別掙扎了,爾是無路可逃的,束手就擒罷。
放屁,某唯死而已,想要某投降,妄想!伏葵鐵青著臉將昏迷中的侃拔野掉了個個,手拽著侃拔野的腳腕子,竟然將侃拔野當成了武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