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麼?”
“呃……”溫涼一聽仙靈兩個字就覺得頭大,這名號跟了他好些年,哪怕還了俗成了親,聖上還要求他每月十五在聖壇為百姓祈福。
“這個聽著有趣,你說說。”楊芃饒有興趣的看看溫涼,朝說書先生點頭。
“話說佑臻二年八月初一這天,百姓宰牲燒香供奉江龍王祈求風調雨順,忽見宮牆之內紫雲升騰,巨大的白雲籠罩在長欣宮上方宛若飛昇的長龍……”
故事從溫涼出生就被當作江龍王轉世的仙靈講起,說他被供奉在興隆寺裡,保佑著國泰民安,直到十六歲下山遊歷,誤打誤撞的進了燕棲巷紅袖館,燕棲巷是世間聞名的溫柔鄉,溫柔鄉里有個叫花娘的女子是紅袖館的頭牌,人長得美若天仙,歌聲曼妙舞藝超群,卻是隻賣藝不賣身。花娘一眼就相中了仙靈,拿所有身家贖身從了良,跟著仙靈一起普濟蒼生,救助地動裡的難民,還曾經替仙靈擋過山上滾下來的巨石,自己身負重傷。仙靈感念花娘的深情厚誼,又得知了花娘可憐的身世,她竟是忠良之後。兩人互訴衷腸,最後由當今聖上成人之美賜了婚,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起這仙靈本是一心向佛,奈何花娘人美心善,如那觀世音轉世,小龍女再生,這佛和佛是一家,龍王和龍女也是一家,命裡定的姻緣如何能拆散?”
溫涼笑著聽說書人講完了故事,好幾次都差點笑出聲,等人說完了,直跟暗七說,“賞,賞,說的真好。”
楊芃忍著彆扭的情緒聽完了這跟自己完全不搭邊的故事,除了想笑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表情了,喝了茶時候也不早了,幾人往客棧回走。
楊芃一直摸著胳膊說“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去質問溫涼,“你笑什麼!”
“哈哈哈,還頭牌,還能歌善舞,他們從哪裡聽來的,真能編啊。”溫涼壓制不住的笑出聲,“原來你是小龍女啊,還替我擋過巨石,傷好了麼,還流血麼?不是染紅了一丈的雪麼?”
楊芃捶他,“怎麼不流血,前天還流呢!”
溫涼耳朵一紅,伸手擋她嘴,“噓”了一聲,“還有人呢,不許瞎說。”
“你先瞎說的,怎麼就不許我說了!”楊芃的聲音含含糊糊的透過溫涼的手傳出來,見他一直不鬆手,朝他手心舔了一口。
溫涼被蟄了一樣立馬鬆開,轉而攬住她的肩,“回去再說,別鬧啊,乖。”
等回了房,楊芃便跑去翻她那個盛了衣裳的箱子,翻騰了半天才滿意的拿了兩件出來,朝著剛洗好澡的溫涼淡淡的笑,跑去後頭洗澡了。
溫涼靠著床頭看翔安侯寫的書,看了沒一會兒,聽見像是鈴鐺一樣叮叮噹噹的聲音傳來,他放下手朝著屏風後頭看,看見楊芃穿了件半身只到胸口的紅色抹胸,身下是短短的紗裙,裙子上縫著一串串金色的小鏈子,鏈子上串著小小的銅鈴,走路搖曳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頭髮散開披落,擦得半乾的髮梢偶爾還有水珠低落,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赤著腳跳上了床,跪爬到溫涼手側,“誰說我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了?”
她還是侯府嫡女的時候自然有教導歌舞的先生,只是她現在這裝扮和她接下來要唱的曲兒卻不是先生教得陽春白雪,而是在紅袖館的時候學會的那些靡靡之音。說書的不是說她頭牌麼,頭牌哪裡會唱大氣的曲兒,不就是些情愛纏綿麼。
她拉著溫涼的手在自己頭髮上輕撫,紅唇一張就流瀉出婉轉誘人的歌聲。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她一壁唱著曲兒,一壁拉著溫涼的手順著自己的臉往下摸,唱到哪裡就撫到哪裡,溫涼全程都傻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