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爸!這是‘金蛇靈鞭’嗎?”老者將鞭子把玩了良久,才吐出一口氣,說著:
“唉!想不到老眼昏花,這可真是金蛇靈鞭呢!如此一來這孩子有救了……”說著一揮手,那少年輕將憶君手臂抬手,老者將鞭首的銳齒狠狠插入憶君指尖,只見金蛇靈鞭腹內一陣烏氣翁湧,而憶君手臂上的黑色卻漸漸消減退去——像一場惡夢般,憶君從迷糊中清醒過來,腦中混成地想著一些似虛似實的念頭——“我是死了嗎?還是尚活著?”這是每一個人從自以為必死而復活過來的第一個疑問,憶君也脫不開這種程式,雖然周遭對他沒有一點刺激,而他的全身感覺細胞也像失靈了般——經過多次努力,他均未將那千斤重的眼皮張開,渴望著看清四的情況他一直努力著,漸漸地回覆某些少入場的知覺——最初他只能覺到有雙柔軟的指尖,在他眼蓋上輕輕摩擦,那指是這麼輕柔,這麼靈巧,然而正當憶君覺察得到它時又輕快地移去。
接著他聽得一個柔美已極的聲音,含著無比的興奮喊道:“爸,他醒了呢!快來看看他!”
憶君從迷糊中突然清醒過來,自然地一伸手去模自己面頰,他敏銳地感覺到自己冷冰冰的鼻尖,面罩已是被揭去——張開眼睛,憶君只覺面前一了模糊,那明亮的燈火尚能映進他眼皮,隔了好一待他才感到周遭的顛簸,而意識到自己是在輛車上“嘿!”又是那甜美悅耳的聲音,在憶君耳邊響起,輕聲說道:“你醒了嗎?你傷得真重呀!”接著一雙柔軟的手又覆在憶君額頂。
慢慢看得清楚了,一個全身素白出塵已極的女子坐在自己身旁,一對清澈的大眼古怪地注視著自己面部——“那有女子這般看人的?”憶君心中疑惑道,喉頭牽動數下拼出一句:
“水……我要喝水……”
這清麗絕世的女子,輕笑一聲扶起憶君頭部,棒了一杯涼水喂至嘴旁。
此時那老頭為他女兒的聲音喊來,一跨進車內先端祥憶君一番,然後滿意地點下頭,道:“蓮兒,真虧你的,他全好了!”
這女子綻唇一笑,繼續餵食憶君飲水。
憶君陡地記起自己一不小心,被千毒鼠根上毒刺所傷的情景,想到或許是這一老一女救了他的性命吧,立刻他一彎身想坐起來答謝,但全身的虛軟無力使他彎腰的氣力都沒有。
“唉!你看他多心急!”這女笑著按住憶君肩臂,說道:“他一定以為是咱們將他治好的!”
老頭花白的頭髮,額上深陷的皺紋,顯示他對人生經驗的豐富,不需看憶君表情,他也知道憶君這種青年人,當然不願自己被當做一小孩般,竟要別人如此看顧,立刻他慈祥一笑,說道:“蓮兒!
放開他讓他躺下吧!”
這蓮兒很聽話,小心地將憶君重新放倒。憶君長吁口氣,問道:“老伯!這是什麼地方?在下承蒙老伯仗義援手實在感激不盡,還望老伯不吝賜教大名,在下好永誌不忘……”
“蓮兒”咕咕笑起來,憶君不自覺大大地不自然,以為自己有什麼話說錯了,招致美麗的女子訕笑。
老頭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別說這話,其實也是你自己的金蛇靈鞭救了你的命,小兄弟竟是玄機子北派傳人嗎?”
憶君沉吟一會,點頭道:“在下確是北派傳人,先師姓石諱字鳳霞乃是‘武仙’上官師祖門徒……老頭眼裡募地射出奇光,道:“老夫姓郭名泰青,人稱‘洛水醫隱’便是。這是老夫幼女郭蓮,外面尚有小兒郭雲,此次出關北行訪友。小兄弟打算到什麼地方去?”
憶君一聽這老頭名郭泰青,不禁心中一震,原來此人竟是父親的好友,憶君在幼時時常聽古義秋說起‘洛水醫隱’的醫術如何高妙,而且也還記得說過醫隱有一子一女,俱生得俊秀無比。
憶君想將真姓告訴他,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