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咬緊牙關,不許他的侵犯,一邊奮力的自救,不願被他碰觸。
男人比她更固執,絕不接受失敗,手掌極其熟稔的往她腰際扯落羅裙上的蝴蝶結,又涼又溼的手掌往她衣裳下探進去,那細膩的嬌軟在他掌心滑過,給了他強烈的震撼。
她的身子驀的一顫,那些曾被他喚醒的女性本能在覺醒,曾經做過一年的夫妻,她太知道他想做什麼了,一種異樣的“羞辱感”漫上心頭,她想尖叫的躲開他的大掌,心裡卻清楚的知道:她越是抗拒,他越想征服。
老天爺啊,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以至於會惹上這樣一個男人!
“燕北,你放開我……嗚嗚……”
她無助的驚亂的叫了一聲,正好讓他有機可趁,瞬間之間,那滿帶侵略性的舌頭,將她深深霸佔,野蠻的剝奪她的呼吸,困鎖她的掙扎。
誰喜歡被如此蠻橫的對待?
每一次這樣的對峙,她的心裡就會生出無比的厭惡和恐懼。
十個月囚禁式的相處光陰,皆歷歷在目。不管曾經是否有過溫存,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始終是傷害。哪怕他似乎想友好的待她,想用款款溫情笑語來柔軟她冰硬的心房,可她感受到的只有仇恨——即便有隱約的心動,她總能輕易的忽略不記。
這兩年來,她偶爾想起他的時候,心的深處,會一陣陣的作痛。時間已經隔的太長,她分不清楚這種痛到底為了什麼,只很努力的將所有一切粉飾太平。
沒有再多想,她不想再被這個男人左右了自己的命運,便使足了勁兒咬下去。
尖尖的牙齒刺破了他的舌頭,血腥味滲進彼此的津液裡,他依舊不肯放,一閃一閃的閃電,忽明忽暗,她看到男人那近在咫尺的黑眸,含著她讀不懂的眼神深深的睇著。
心,莫名急跳如鼓,想到了那一劍抽出來時的淋淋腥紅,以及那一記悲恨交加的質問,某些狠硬的情緒,漸漸柔軟下去,那有點叫人討厭,又有點叫人貪戀的零距離親近,令她整個人顫慄起來。
開始丟盜棄甲,開始任由他為所欲為。
耳邊,有雷鳴,有雨聲,她癱軟在他懷裡,任由淚水不自覺的溢位來,滾燙的自唇齒的膠合處往下淌。
他嚐到了她鹹鹹的淚水,終於放開,摸了摸被咬的鮮血淋淋的唇舌,黯一笑:“我以為我可以捂熱你這顆冰冷的心,現在看來,你的心根本就是石頭做的。”
得回自由,便拼命的吸氣,玲瓏用手心捂著自己的唇,唇上麻辣辣的疼,背過身去直喘,沒有回答,除了風聲雨聲——她在心裡不住的嚼著這句話。
他想捂熱她的心?
是不是等於他喜歡她?
這個問題,她不曾深入的想過,也不願深思。
喜歡如何,討厭又怎樣?他們不可能有將來!
待到情緒寧了,靜了,她很容易就把這個問題給拋開了,嘲弄的一笑,一如既往的將自己的真心藏到最深,狠狠的說:“我早跟你說過,我沒有心!”
得到這樣的回答,並不讓他覺得意外,這個女,就愛跟他對著幹,愛把他攪的非常非常不痛快。
他把拳頭捏得咯咯響,忍著想將她拎過來往屁股上痛揍一頓的念頭,怒斥道:
“對,你說的很說,你根本就沒心,好壞不識,妄費我白白惦記了你這麼多年,哪怕兩年前,你竟想一劍刺死我,我還是一心只記得處處維護你,不想你遭了我的部下的毒手!你卻是如此的狠心,離開之後,竟再也不管我的死活——玲瓏九月,那一劍,你刺的那麼深,那麼狠心,你怎麼下得了手!我是你的男人,為什麼你從不肯正視這個事實……十年前,我就是你男人!”
“閉嘴!”
玲瓏喝斥,豁然回頭,臉上的悲傷,全部掩沒於黑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