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你主子是什麼樣的人麼?”沉吟片刻,才又說道“不過,你哥哥也不能繼續在這了,保不齊哪日還會被那些個黑心的勾搭去賭,沾了那東西的人總是記不住教訓的。這樣吧,讓你全家到莊子上去吧,把你哥哥的那些個友人隔離開來。”
“謝格格,奴婢萬死難報您的恩德!”蓮香聽了跪倒在地,一勁兒地磕頭,眼見著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茶香,快將蓮香扶起來。”“哦哦。”茶香這才反應過來,抹著眼淚將蓮香急忙扶了起來。
“蓮香,準你一日假,回去安排安排你的家人。讓茶香給你上些藥,拿那瓶子宮裡賜下的。好好的女兒家,可不能留了疤了。”
“奴婢謝格格恩典!”蓮香又磕了個頭,才退了下去。
唉……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我搖搖頭,放下心思不想,翻找出往日的繡活,開始準備給太后的壽禮了。
不過今兒個註定我是要忙乎一陣了,剛繡了沒一會兒,茶香就來傳話:塞雅來了。
我到二門迎接她,看著現在有個閨秀的樣子的塞雅,我迎上前去扶著她胳膊往我院子裡帶:“怎麼?昨兒個來了,今兒個還來?敬王爺還真是寵著你。”
塞雅看我拿她打趣,也不依地扭著身子:“壞珞琳,你看到我應該感覺到高興才是,怎麼還不耐煩起來。”
我嘆了口氣,感傷地看著塞雅:“還高興呢,不降下大禍就是好的了。”
塞雅成功地被我引出了好奇心,一個勁地追問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快告訴我吧,好珞琳。”
我沒理她,直到將房裡的丫頭婆子都趕了出去,並且茶香守好了門,我才開口道:“塞雅……我……我好恨啊……”說完,就哽咽了,別過臉去不看她。
塞雅慌了,急忙轉到我的臉邊上,焦急地問著:“珞琳,你怎麼了?快說呀,我幫你解決。”
好笑地看著她大包大攬地拍著胸脯做頂天立地狀,面上沒露聲色,掩著帕子輕聲哭泣。
“哎呀,珞琳,你可急死我了。你可別光哭啊,我認識你這麼久,就沒見你哭過,到底是什麼事兒啊?”說著,她臉色發白,指著望月小築的方向,結結巴巴地問“是不是……望月小築裡邊那位的事情被太后知道了?”
我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勁地點著頭。
塞雅的臉色比我還震驚,還驚恐:“那今兒個你去宮裡說你什麼了沒有?太后怪罪沒怪罪你們?”
我搖搖頭,傷心地看著外邊的蒼涼枯樹。眼裡的淚掉了下來,無聲地哭泣著。
塞雅從後邊抱住我,安慰著我:“珞琳,沒關係的,既然太后沒怪罪於你們,想必是不會再提起了,沒關係的。”
“塞雅,你不要安慰我了。”我不停地搖著頭“太后沒怪罪於我們將軍府,是因為不知道阿瑪和新月確實有私情。如果太后知曉,我想像不到太后將會怎樣的震怒。那我們將軍府想必也不復存在了。新月又不避諱,反而迎著阿瑪,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瞞得住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塞雅,你說我怎麼辦?”我淚眼朦朧地看著同樣不知所措的塞雅,希望她能給我個答案或者是對策。
塞雅恨恨地說著:“那個新月格格,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行為舉止哪有個親王之女的模樣?哼!”
“塞雅,我現在不求別的,只求新月不要再見阿瑪了。她這樣會毀了將軍府的,會毀了阿瑪的。我更擔心的是哥哥也會被她毀了的!”我抓著塞雅的手,彷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塞雅,我好怕。那個新月格格稍微一哭訴或者出了什麼狀況,阿瑪就失去了理智,滿眼滿心地都是那個格格,再沒其他了。你說我阿瑪他這樣下去,會不會哪天不會要這將軍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