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琳,你別自己嚇自己了。你們的家庭這麼和美,這麼幸福,我覺得你阿瑪一定不會那麼做的,你這是杞人憂天。”
“不不不,我不是杞人憂天。我阿瑪為了討新月格格歡心,竟然連陪伴他十幾年的戰馬都不在乎了,現在祿兒還癱著呢。還有,那個新月格格每日憂愁又怯生生的小模樣,不知道收服了多少人的心,我阿瑪就是被她那個可憐模樣給迷惑了的。你說如果她用那麼低的姿態來要求我們將阿瑪送給她怎麼辦?她還向上次一樣跪著求我們,我們要怎麼辦?塞雅……我怎麼辦啊?”
“珞琳,不會的,不會的,你說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的,放心好了。”
哭了半天,我慢慢地倦了,閉上了眼睛,睡夢中還在抽泣。
塞雅看到我睡下了,也告辭離開了。
等她走後,我才睜開眼。雖然這麼欺騙塞雅有些於心不忍,可是我說的也不算假話,只是稍微誇大了些。想必以塞雅那藏不住心事的性格,會很好地給新月格格製造些麻煩。哼!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接下來的幾日,不論是得了風寒的新月格格,還是被新月格格迷昏了的阿瑪,都安分地沒鬧事。驥遠也從軍中回來了,我們一家好好地團聚了幾日。驥遠每日拉著阿瑪出門遊玩,我和額娘、瑪姆則天天聚在一塊兒商量著對付新月的對策。終於算是過了一段輕鬆些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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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雅……塞雅?”
有人推了推我,我才驚醒:“怎麼了?”
推我的是還有幾月便下嫁給平南王第七子尚之隆,被皇上封為和碩順公主,閨名和婉的承澤親王碩塞之女。(閨名是參考乾隆的女兒的名字,因為我起名無能……)
我笑著看了看她們這些個貴女格格們,談說的是一些無趣的事情。不外乎是哪家的脂粉比較細膩,誰家的格格又出了什麼笑話,要不就是衣裳樣式的好壞,哪種樣式最受歡迎一類的。
要是往常,我也會和她們興高采烈地談說著,可是今天我沒心情,我還在想著珞琳的事。
珞琳不知道,當她看著窗外的時候,那種憂傷,擔心,害怕滿滿地圍繞了她。我那天之前從沒想過珞琳會露出那麼無助的表情出來,她一向是開朗、樂觀、大方、得體、守禮的,就連太后娘娘都喜愛著她。可是一個新月格格,卻讓她露出了那麼讓人心疼的一面出來。
想到新月格格,和婉就提到了她:“聽說那個格格很了不起呢,和四、五個大漢對打都不落下風。甚至到最後都要自殺守節了,真不愧是我們大清的異姓王家的格格,就這忠君愛國的胸襟,就值得人欽佩了。真想見見她到底是什麼模樣呢,可惜我是看不到了。”她說著,就轉向我“對了,塞雅,你跟珞琳那麼親密,你去看過她了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皺了皺眉頭,默不作聲。
和婉笑著打趣:“怎麼了?咱們塞雅也有小心思了?今兒個怎麼魂不守舍的?”其他的幾個好友也跟著打趣。
我轉過頭去,不去看她們。
和婉不依地轉過了我,仔細打量著:“怎麼了到底?直性子的塞雅竟然也藏心事了?真是太奇怪了!”
我癟了癟嘴,看著她們等著我的回答,只好開口道:“那個什麼新月格格,一看就不像個好女兒,還是別說她了。”
和婉來了興致,原來也只是偶爾提到了,聽我這麼說了,急忙好奇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