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叢枯草,說不出的淒涼。
來到知州府大廳外,還沒進屋,裡面就傳來宗澤響亮地聲音:“是孫重山和王貴嗎,快進來,大家都等著你們裡面顯得有些熱,爐火熊熊,熱風撲面,二人身上的積雪立即融化,溼漉漉地鑽進衣服,讓人很不舒服。
裡面,鄉軍各將都坐在椅子上,從外向內看去,依次是岳飛、劉浩、曹亮等人。
“見過宗大人,見過曹將軍。”二人忙拱手為禮。
曹亮哼了一聲:“孫重山,你跑哪裡去了,來人,打他二十軍棍。”
孫重山忙道:“亮哥,我出去遛馬了。”
“住口,軍中議事請叫我曹將軍。”
一直坐在末席地岳飛緩緩曹將軍,騎兵每日都要遛馬,這也是曹將軍定下的規矩。有法可依,有法可循。“此時地岳飛不過是一個小軍官,地位低微,但說起話來,卻有板有眼,不容忽視。
宗澤一笑:“既如此,那就算了,我們還是商議大事要緊。”宗澤得了河東軍的一百兩黃金和三十騎之後,精神大振,看起來異常精神,
“是。”曹亮狠狠地盯了孫重山一眼:“有宗大人為你求情,這二十軍棍暫且寄下。”
宗澤見大家都安靜下來,清了清嗓子,道:“現在,北奴大軍已到大名,前鋒駐紮在魏縣,距我磁州不過百里,隨時都有可能東來寇掠。而朝廷派出地議和使也已經出了相州,就要到磁州了。朝廷的議和條件是割讓三鎮。三鎮若失,我大宋北面再無屏障。且,三鎮又是皇家陵寢所在。”他看了一眼紅色的火爐,滿眼都是光芒:“這是國恥,我宗擇絕不答應。因此,我決定把議和使截住,留在我磁州。請康王主持河北義軍軍務。”
宗澤現在是河北義軍都總管,名義上可節制地方團練、鄉勇,可實際上,他的權利也止於磁州一地,根本無法調動各地義軍。這次若能將議和使截住,一則可以絕了朝廷議和之心;再則,可以將康王趙邊,以趙構的名義號令各州、府、縣鄉軍,組建一支強大的軍隊。如此,方可在金人大軍後方給開封前線以一定的支援。否則,以他手頭這兩千糧餉不繼、士氣低落的弱軍,在未來的河北戰場上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好!”曹亮猛地一拍大腿:“宗大人言之有理。孃的,割讓三鎮。三鎮可是我大宋國土。怎肯割與金人。什麼都不用說了,俺曹亮立即帶兵出去把那狗屁地議和使都給大人抓來。我就不信,他們的腦袋還硬得過我手中的馬
話音剛落,坐在末席的岳飛搖頭:“不然,稟宗大人、曹將軍。這次與金人議和乃朝廷和陛下旨意,我們這麼做,置朝廷法紀和天子的威嚴與何地?依末將軍所見。宗大人不若上奏陛下,說明原由。三鎮,國之根本,奈何棄之!金人詭詐多變。安能守信用,今割亦來,不割亦來!議和毫無用處。不如奮起一擊,集天下精銳能戰之師。於開封與金人死戰。”
曹亮聞言大怒:“岳飛,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若那官家肯戰。又何至於解散各路勤王軍隊,命南道都總管司和陝西制置司兩路人馬各歸鎮所。根本就是消極怯敵。想以土地換和平。朝廷都想有何用。不如直接劫持議和使。讓官家割不成三鎮。大家破釜沉舟打上一仗。”
岳飛脾氣也不好:“戰自然要戰,可國家自有法度,我等不可亂來。”
見二人還要爭吵,宗澤眉頭一皺:“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等留下康王之後,我會向天子上請罪表地。今日叫你們來,就是想問一下該如何留下康王。”
“還如何留,既然大人已經叫我們過來了。還不是要兵諫?曹亮不才,願率三十輕騎,將那趙構捆來見你。”曹亮冷笑著看了岳飛一眼:“我河東軍的好漢敢作敢為,宗大人也不用上什麼表,直接推到我曹亮身上來。若能留下康王,統合河北各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