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那天,庭樂和葛女士之間,我選擇救葛女士,但只要是我選擇的,我絕對不會後悔,就如你,既然你選擇不將口信告訴震遠,那也是你的選擇,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責怪你,你更不需要自責,原本那就不該是我能擁有的,你沒說,只是把屬於自己的拿回去而已。”
她的眼眶微紅,有些鼻酸,“你……你一點錯也沒有,請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也請你不要誤以為你捨身救庭樂,就是在彌補當年的錯,我想要的是你這個摯友,我知道,這輩子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麼好的朋友了,要是你不趕緊清醒,我會很寂寞,震遠會很悲傷的……”
淚水忍遏不住地淌下,滑落在莊雪屏沒有反應的手心上頭,羽良秋更自責了。
“雪屏,我要走了,我已經跟震遠分手,而這枚戒指,應該是屬於你的。”她拔下那天在度假小屋前,宋震遠替她戴上的戒指,轉而套在莊雪屏的指上。“我把他交給你,你要是不趕緊清醒,我怎麼走得開?你要是不清醒,豈不是要換我內疚一輩子?”
說到激動處,她的淚水暴走,串串滾燙掉落在莊雪屏突地緊緊反握的手上。
羽良秋一愣,傻眼地看著她有力的手,再抬眼看著她的臉,驀然發現她正張大眼看著自己,淚水掉得更加兇猛,她尖聲喊著,“護士、護士!”
醫護人員聞聲跑來,相當意外昏迷指數始終在三、四間徘徊的傷患,竟然在瞬間清醒過來,護士急著要找醫生,卻反被莊雪屏抓住,見她不斷地比著手勢。
“雪屏,你要寫字嗎?你有話要跟我說嗎?”羽良秋看出她的想法。
護士連忙找來紙板和筆遞給莊雪屏,只見她歪斜無力地寫著,庭樂呢?
“他很好,他沒事,他跟我爸媽在老家。”羽良秋喜極而泣,有股衝動想要抱緊她,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不可以走!字型歪斜,但最後的驚歎號戳得很大力。
“你有聽見我說的?”原來真的聽得到。
不準走、留下來、我可以把事處理好。不過幾個字,她卻寫得氣喘吁吁,血壓升高。
一旁的醫護人員阻止她,她卻依舊不死心,振力提筆。
你給我時間,我一定可以讓震遠回到你身邊。
她的腦袋意識模糊,但良秋剛才說的那番話,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儘管思緒依舊混亂,但是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你這個傻瓜,都傷成這樣了,不想想自己還在替我著想,你是要讓我內疚到死嗎?”羽良秋又氣又笑,覺得自己快要歇斯底里。
四年前,我沒履約,四年後,我一定會做到……你回山上,等他去接你……
語末,宇跡潦草得難以辨識,握在她手中的筆也因無力而掉落。
醫護人員見狀驚喊著,不一會,加護病房裡一陣兵荒馬亂,羽良秋被請到病房外,淚流滿面。
尾聲
“媽咪,都沒有咻咻。”
“今天雲層有點厚,可能看不到吧。”
在不點燈,離家約幾十公尺外的山道上,羽良秋帶著兒子,提著手電簡,在路邊的涼亭裡等待流星,然而時間分秒經過,卻沒瞧見半顆流星,反倒是夜愈深沉,雲層濃密覆來,怕是連星光也要被遮掩了。
“可是我想看咻咻。”羽庭樂一臉失望。
“明天再看看吧。”她牽起他的小手,往回家的路上走。
然而,才走沒幾步,便發覺背後竟有車燈逼近,她回頭看去,車子大約在幾百公尺外的彎道上,她看了眼時間,不懂十點左右竟還會有車子上山。
“媽咪,我想睡覺了,抱抱……”他揉著眼。
她微彎身將他抱在懷裡,邊走邊往回看,就怕後頭的車子沒瞧見她會撞上來,然而過沒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