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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原是挾酸之語,只不知為何,經他這樣一說,竟有了幾分愴然。

與秦家相比,程家幾乎便是寒酸的,也就是表面瞧來風光罷了,內裡卻是日漸空虛,自黃伯陂之後,越發元氣大傷。

劉先生的面色亦暗了暗,嘆了一聲,便自袖中取出了信,交給了程廷楨:“郎中令還是先看信罷。”

程廷楨收回思緒,正了正神色,接信在手,展開細看,卻見那信上當先便是一首七律:

珍重冰姿雪未消,

捲上珠簾看瓊瑤;

已是春光多添媚,

贈予東風慰寂寥。

今朝舉酒當空舞,

晚來獨酌對月澆;

候得清華成霜色,

君應踏歌上九霄。

詩後又是一列小字:“木鬼木鬼,保君無悔”。信末並無落款或表記,便只有這直通通的詩與八個字。

程廷楨的眼睛牢牢盯在信上,來回看了數遍,神情忽地一變。

“這詩……”他抬頭目注劉先生,面色極為凝重,執信的手指骨節微有些泛白。

劉先生鄭重地點了點頭,以食指點著信上的那首七律,沉聲道:“郎中令想必也看出來了,這首詩,乃是藏頭詩。”

“果然如此。”程廷楨說道,又將視線轉回信上,一字一字地念道:“珍卷已贈,今晚候君。”

“正是。”劉先生頷首道,面上有著些許沉思。

那三卷珍本之事,他們此前便商議過,皆認為此事詭異,或許便是有人暗中幫忙。如今有了這封信,這個推斷便此成立了,而隨後的問題亦接踵而至。

此人對程家如此關照,目的何在?

夤夜投信,所為何來?

“無論如何,珍本之事算有了著落。”程廷楨將信擱在案上,起身負手,慨然嘆道,神情中染上了些許落寞與黯然:“如此一來,倒也免得我們再派人去查。”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復再言。

便在前幾日,程家又有幾個侍衛請辭,如今的人手越發少了,莫說派人查詢珍本的來龍去脈,便是日常的看家護院,這些侍衛也只是堪堪夠用而已。

今日那神秘人投來密信,若換了以往,他定會派出人手立刻去查。可現在,他已然沒有了這樣的力量。

沿路護送程家老幼前去大都,路上至少要走一個半月,這些侍衛一個都不能少。待程家老幼安頓下來,他再勻出人來追查此事時,什麼線索都沒了。

程廷楨蹙著眉頭,良久無語,房間裡亦是一片死寂。

劉先生看著他,靜候了片刻,終是向案邊放著的刻漏看了一眼。

刻漏顯示著此時亥正方過,亦即是說,那信中所說的“今晚”,應該便是今晚子時之前了。

“郎中令,此信……定了約。”他提醒道,又將刻漏往案中間挪了那,言下之意,卻是請程廷楨拿主意,要不要赴約。(未完待續。)

第169章 柳花渡

程廷楨沒說話,而是返身又回到案邊,拿起信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方沉聲語道:“若說定約,那藏頭詩與其後那八字,並不難解。木鬼為槐,此地本就多出槐木,成片的槐樹林多不盛數。只是,如此一來便又有一難,這槐樹林遍及沿路,驛站前後數里皆有,信中只說了時辰與事物,卻並未言明去哪一處的槐樹林,難道,還要派人去一處處地找?”

他擰起眉頭,眸中劃過些許煩躁。

程家人手不夠,且這信來得終究詭異,他心中始終存著疑,這約會到底去是不去,他也一直未下決定。

劉先生聞言,便將手指捋著短鬚,淡然地笑了笑。

在這之前,他已將這信上的內容來回想過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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