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他是細心想過的。”
廖荒不以為然:“那又如何?如今兩軍交戰之中,他竟親筆寫了這樣一紙盟書,肯定 有什麼陰謀吧?”
“陰謀是有。”賈鞠說道,將那盟書拿起來,放在燭臺下仔細看著,“他這陰謀必不 是針對咱們而來,我想是用以對付反字軍吧。”
廖荒問道:“對付反字軍?為何?如今一直與他為敵的是我們天啟軍,反字軍在江中平 原之內,絲毫沒有侵犯的意圖,為何勞師動眾去攻打反字軍?”
“將軍呀,你是天啟軍大將軍,你說說看,我們天啟大軍要和他們虎賁騎廝殺,什麼時 候才能有結果?”
廖荒沉思片刻道:“至少五年。”
賈鞠笑笑:“對,五年,還是至少,但納昆的虎賁騎一踏上江中平原大地,正面對決那 反字軍,最長只需一年,但如今來看,他走這一招,是想花很少的時間吞掉反字軍,並且進 駐江中平原,逐步蠶食。”
“何以看出?”廖荒問,盯著那盟書。
賈鞠拿起那盟書,又摸著那黑金所制的圓筒道:“遠交近攻,走這一招,免得大軍離 去納昆草原,我們天啟軍揮師踏上納昆,讓他後院失火。”
廖荒道:“難道他真的打算攻打反字軍?”
賈鞠點頭:“他與我們結盟的原因,只在此,不為其他,不過我也能猜到,就在焚皇攻 打反字軍之後,那宋一方必定也會遣人向我們送來盟書,求我們從北陸直接攻打焚皇的老巢 。”
廖荒聽到這一拍桌子:“那就是天賜的良機呀”
賈鞠懶懶地看著廖荒,問:“天賜的良機?大將軍,即便是納昆虎賁騎大軍殺入江中, 我們再攻納昆,他們也能即刻回防,到時候一樣無法盡滅焚皇,反倒是救了那宋一方一命。 ”
“留著反字軍有何不好?”廖荒不解,“這樣焚皇便多一個敵人,不管那敵人是強是弱 ,他總會忌憚三分。”
賈鞠道:“可我們也會多一個敵人。大將軍,我想考考你,如果有一張餅,拿給五個人 份平均分配,且前提是隻能在餅上切兩刀,你準備如何分呢?”
廖荒思索了下,搖搖頭:“無法平均分配。”
賈鞠緊了緊身上的雪牛披風,道:“錯,有辦法。”
廖荒看著燭臺燈光照耀下賈鞠那張幾乎沒有血色的臉,湊近問:“什麼辦法?”
賈鞠伸出手來,做了一個刀砍的姿勢道:“殺了其中一個人,剩下四個人就可以平均分 配了。”
廖荒恍然大悟,點頭道:“我明白軍師的意思,反字軍盡滅,對各方勢力都有好處,這 樣一來,反倒是少了一個人與我們分這天下。”
“天下不能分。”賈鞠道,“天下就是天下,分不開的,東陸大地這塊大餅,每一方勢 力都想獨吞,而天下就是一份大餐,而這份大餐,只能獨享,不能分享。”
“不過,據探子回報,反字軍早已兵臨武都城下,只發動了一次攻擊,就被全殲。”
廖荒話鋒一轉,呵呵笑道:“你的那個好徒弟謀臣,似乎就在武都城內。”
賈鞠咳嗽了一陣,自己撫著胸口道:“對,如果沒有他,恐怕反字軍早就攻下了武都 城,現在佔為據點,準備向鎮龍關發起攻勢了……況且反字軍那夜的攻擊,也不過是走走過 場,恰好落入了他的陷阱內。”
“一同落入陷阱的還有一隊納昆虎賁騎,我在想你那徒弟膽子夠大,竟敢設計焚皇和反 字軍,都不怕這兩者結盟,一同對抗他嗎?”
賈鞠搖頭:“不會,焚皇既然給我們下了盟書,便代表他暫時不會追究那支虎賁騎小 隊的事情,至少吞掉反字軍之前他不會那樣做。”
“嗯,這麼說焚皇即將發兵攻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