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側耳傾聽,倒是沈嘉都有些摸不準,便探頭問道,“這是哪家兒呢?”她猜到,“莫不是青陽伯的府上?”
“不是。”姚俊看著下頭的戲,一邊轉頭與錦繡問道,“說起來,她們不知也便罷了,你竟一點兒都不知道?”
“我能知道什麼呢?”錦繡便詫異道。
“前兒個你們世子正叫我打聽他的事兒呢,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姚俊便笑道,“溫三哥便是那兩淮總督家的,聽說總督夫人瞧中了你們家的姑娘。”說著他便笑起來,說道,“溫三哥也是有趣,竟是知道我常與姑媽來往,請我吃飯,就是為了打聽府裡頭姑娘們的事兒呢。”
“二爺說了?”錦繡便有些皺眉。
說是訂親,到底都是沒影兒的事兒,若是姚俊不小心將姑娘們的事情說了出去,豈不是叫幾個姑娘於名聲有損?
“我再傻也不能說出來不是?”姚俊便覺得自己乾的不錯,笑嘻嘻地說道,“溫三哥白請我吃了飯,結果一句沒聽著,氣得不輕呢。”
“那位溫三少爺……”錦繡的目光便有些閃爍。
“是個不錯的人。”姚俊便爽直地說道,“為人辦事兒,最是個明白通透的,難得的是為人仗義,頗有擔當。雖才是個庶子,不過你出去問問,京裡頭咱們這些人,都對他的印象不錯。”
聽他把那溫三誇得跟朵花兒似的,錦繡便越加覺得蹊蹺。
這樣的子弟,怎麼就要定下三老爺的庶女呢?
心裡都遊移不定,錦繡便有些沒了胃口,然而見主子們都興致勃勃,也不願叫人掃了胃口,便只夾著一個吉祥如意卷慢慢地吃著,正在此時,便見外頭有了響動,姚俊先出去一看,錦繡竟聽著他似乎是與外頭那人低聲說了些什麼,之後便聽那人走了。
“那就是溫三哥。”姚俊過了一會兒才回來,便叫錦繡往著外頭看去,就見此時,正有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往著樓下走,錦繡因上了心,便努力打量了他的背影片刻,就見他身材高挑,穿得雖是普通的青衣,然而腰間卻掛著一枚羊脂玉的玉佩,微微側臉的時候,竟也是俊秀非常,走在酒樓裡還有不少人與他打招呼,顯然是交情不錯。
見了這樣的少年,錦繡便忍不住心裡一讚。
能從世家之中找出這樣的庶子來,還真是不容易了。
見了溫三,她的心裡便越加地著急起來,竟是想要趕緊回去與大太太稟報自己所見。好容易強忍住了,等著沈嘉與同壽縣主滿意,這才坐車一同回了安平侯府,與同壽縣主告辭,便匆匆地回了英國公府。
一進院子,錦繡便見紅玉正指著幾個奶孃說著什麼,見她回來,便笑嘻嘻地上來問道,“你竟還捨得回來麼?”見錦繡將一個不大的八角食盒往她的手裡一推,這才兩眼放光地問道,“這是什麼?”卻立時開啟了,見裡頭是幾樣與府裡不同的菜,便眉開眼笑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
“回來再與姐姐說話。”錦繡便又拎著一個食盒出來,與她笑道,“太太可在?”
“與世子在屋裡說話呢。”紅玉便低聲道,“似乎是二姑娘的事兒。”
錦繡點了點頭便挑了簾子進去,見此時大太太正抱著齊堅與世子說話,便施了禮笑道,“好容易去外頭一回,我也孝敬太太一次。”說罷便將食盒放在了一邊的桌上,與大太太笑道,“外頭如今熱鬧,可巧了,今天姚家二爺在瓊芳樓請客,我陪著縣主與沈家姑娘去了,竟還見著了一位溫三爺。”
大太太立時便目中一亮,急聲問道,“如何?”之後便一指在一旁只笑不語的世子道,“你們三爺也是聽著了信兒,想著與我說道說道的。”之後便將錦繡找到自己的面前問道,“那人如何?”
“從前太太只問我在外頭過得如何,如今一顆心撲在了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