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身上,我竟有些失落了。”大太太含笑點了錦繡的額頭一記,錦繡這才賠笑道,“雖看得不大真切,只是我看著竟是個人才,不過到底我見識淺薄,不知那位三爺的底細。”
“他這要說,你便回來了。”大太太嘆了一聲,給錦繡拭了拭汗,這才搖頭道,“看你這急匆匆的,可見也是急了。”
“若是別的姑娘,我也不管的。”錦繡便低聲道。
大太太知道她口中的別的姑娘是誰,聞言簡直頭疼的不行,恨道,“前幾日才叫她出來,後腳便把人家沈家丫頭得罪了。”她見懷中的小胖子乖巧地坐著,仰著小臉看著她,急忙將臉上的怒色收了,沉聲道,“如今,我也煩了,既然願意奉承老太太,只管去!我倒要看看,以後老太太能給她找個什麼樣兒的人家。”
“太太早便該如此,只是心軟,想著她年紀小。”說起那天,錦繡便心有餘悸道,“虧得那日都是親姐妹見著,沈姑娘心胸也寬闊,不然豈不是要恨上我們姑娘了?”見大太太頷首,她便低聲道,“倒不如叫三姑娘好好陪著老太太,最後得個純孝的名兒也儘夠了。”
言下之意,竟是要將三姑娘圈在老太太的院子裡,大太太微微猶豫,然而想到自家還有好幾個女孩兒沒有出嫁,便下定了決心頷首道,“你說的是。”她淡淡道,“若是她願意服侍老太太,我也不會刻薄她,只叫她安分守己也就罷了。”
到底今日說的不是三姑娘的事兒,大太太便對著有些沉默的世子問道,“你說,那溫家究竟如何?”
“有些太好了。”一向淡定的世子的眼裡也露出些迷惑來,他皺眉道,“溫三我是接觸了兩回,言談舉止無一不好,”他將身上的一件玉佩把玩著,目中若有所思地說道,“聽說當初總督夫人膝下無子,因此他從小是充作嫡子教養的,更兼他早死的生母其實是總督夫人的遠房表妹,只是因父母早亡無人給她做主,這才在那夫人的安排下給總督做了二房,說起來,竟是與總督夫人有些血緣在的。”
“我記得,那位總督夫人是有一位嫡子的。”大太太便回憶道。
“那孩子如今還小。”世子便說道,“養了他十幾年,總督夫人才有了真正的嫡子,只是卻並未疏遠了他。這溫三是個有良心的,關心嫡母,護持幼弟,行事頗有章法。”見大太太眼裡已經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他便頓了頓,繼續道,“他生母雖然早亡,卻給他留下了偌大的家財,總督夫人並未剋扣,如今也都給了他,便是日後分家出來,也不必擔心生計。”
“這樣的人家,竟無一處不好,”大太太便有些坐不住了,與世子說道,“你竟未問問,緣何竟瞧中了二丫頭?”
“溫三也不大清楚。”世子忙說道,“他也不過是聽說,總督夫人給他瞧中了咱們府裡頭的姑娘,因此也想知道點兒事兒,只是我想著並未將這事兒砸實惠了,便隱了沒有告訴他。”
“你做的極對。”大太太便嘆道,“不管如何,不能傷了你妹妹們的名聲。”她摸著懷裡軟綿綿的小胖子忖思了片刻,這才慢慢地說道,“聽說,總督夫人已進京了,我也與她有過數面之緣,如今若是隻做不知,竟是我的失禮,不如後日下帖子請她來坐坐,有些事兒,雖女家不能主動提,不過若是她有心,必會與我分說一二。”
“這事兒母親想著便是。”世子便笑道,“溫三人品確實不錯,配給二姐姐,竟也是良緣了。”
之後目中到底露出些疲憊來,大太太見了便極心疼地問道,“這幾日,聽說你休息得越發遲了,看著精神也差,你這樣,是要叫我們擔心死麼?”
“不過是外頭的小事兒,母親不必放在心上。”世子忙笑道,“因太子今日有些庶務,我伴著他,便有些精神差了。”只是到底不願多說,唯恐大太太憂心。
大太太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