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臉腫的駭人樣子,罪魁禍首潭繆晨一看頓時就傻了。
傷好了之後毫無懸念地又被老爹揍了一頓,潭繆晨見了頭更是抬不起來。
自那以後的某一天開始,潭繆晨彷彿就是做了虧心事般摘掉了霸王的帽子讓給容恆,心甘情願地跟在容恆後頭保駕護航,比秦素還黏得熱乎。
潭繆晨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往事,歷歷在目像是發生在昨天。
望著漆黑的夜色裡顛簸的影子,潭繆晨撥出一口霧氣,又是春天的夜裡。
容恆抱著的是蘇以荷,不是秦素,那麼就真的過去很久了。
若不是過去很久,容恆怎麼會狠下心去揍那個狂妄的小子。 若不是過去很久,容恆怎麼會在這個夜裡丟掉冰冷的性子,抱著一個女孩丟臉地哭了。
可是眼下分明還在上演一場未完的鬧劇。
警車就停在前頭,警笛聲嗚嗚地響亮著。警察下了車嗖嗖地跑過來,衣服摩擦著風聲,熟悉的節奏。
一個混混半死不活地等在那裡,鼻青臉腫心甘情願地被帶上了車。
再然後,該是他們。
打架,報警,然後看著容恆被容父毒打。
無止境地迴圈。
這是容遠永遠不感到厭倦的把戲。
容恆揍得真好,真他媽痛快,潭繆晨抹了抹鼻子上的血跡,明知道疼也還是咧開了滿嘴白牙。
有一就有二,容恆你狠得下心就好,咱就不怕那小子欺負。
這樣被警察帶走了咱也痛快!
只是,潭繆晨又一百零一次嘆氣,這樣容恆不是又該被容伯伯責罰了啊。
04 59 #
56、護短 。。。
大概是警察也對潭容組合很熟悉了,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按部就班。
年年都要來這麼一出。
幾個人先是被送到醫院裡清理了一下傷口,容恆在車上就替蘇以荷整理好衣服,隴好她的頭髮。只是臉上淚痕斑駁。
蘇以荷從瞬間陡轉的場面下回過神來,看了眼容恆,睫毛眨了眨,立馬從他懷裡掙扎下來。
容恆看了看她,蘇以荷彎著眉眼回應露出一抹笑容,甜甜的,像是終於知道,面前的這個人還是在乎她的。
被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何況是他。
容恆的一個細微的在乎,就可以讓她霎時間忘記所有冗長的苦痛。
反正現在,心裡只剩下一種輕揚的感觸,看了眼容恆身上的傷,蘇以荷定是想都不想不再讓他抱著了。
容恆喉嚨滾動了一下,望著蘇以荷的眸子被那抹柔和羽化。
不自覺地揉了揉蘇以荷的頭髮,隨著她去了,真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丫頭。
看了眼外頭的警車,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蘇以荷擦了擦臉上緊繃的淚跡,臉色更加柔和,手捧著容恆的胳膊肘,一直扶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依然是傷患的潭繆晨既鄙視又氣結。
兩個人走在最前頭,像是明知道下一個目的地是派出所,也不感到害怕。
來保人的是容家的管家。
似乎是幹慣了這檔子事,前前後後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把他們三人領走了。
回來的路上,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
車裡安靜得很,潭繆晨方才還哼哼唧唧外加吸氣地叫喚,這會兒,離家越來越近,人也一聲不吭地陷入了沉思。
容恆的一條腿被蘇以荷撥了上來,探在車子中間。被綁上了厚厚的繃帶想彎曲都困難,玩下去就彆著肉疼。
第一站是容家,蘇以荷看著容恆下了車,容家大門是敞開的,容恆推開門,走路的姿勢極不自然,慢慢地就消失在車子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