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青蛙、兔子,每隔段時間他也給祭拜的。阿普奶奶說他借了《神路圖》一直沒還。”
“這人腦子短路。”
“其實你腦子也短路。只不過他短的是火線,你短的是地線。”
“我有個主意:你告訴崔穎你的情人兒是蘇杭,她立馬和你離婚。估計連財產都沒心思分。”
“他像嗎?我像嗎?”
“越不像越是啊!這道理你怎麼不明白。地下工作者都這樣。”
閒言碎語的,就在草地上睡著了。
兩匹馬兒就地臥倒,悠閒地休息,尾巴偶爾擺動,驅趕小蟲,間或打個響鼻。
廣場的年輕人仍在跳火把,人頭攢動。
30 直角證明
重新裝修後的天堂洗浴,生意一落千丈。沈謙專門請香港風水名師拿著羅盤測算了幾回,結論是財位已破。
生意不好,倒也不至於賠錢,慘淡經營著,聊勝於無。沈謙對梁夏非常主動,每週都有新節目,或是贈送幾百元購物卡,或是給特供菸酒,或是發倆妞,或是邀請郊遊吃燒烤。梁夏不大回應,推辭不過時,偶爾也應付一下。
本週沈謙的節目是泳池健身。這個梁夏不抗拒。穿三角泳褲的沈謙在泳池邊揹著手溜達,身後跟著精瘦的隨從,梁夏覺得他最好連泳褲都別穿,那樣就完全可以彩排皇帝的新裝。沈謙繞泳池散步,就是不下水。
梁夏連續遊了很久,靠住池壁休息,池水是恆溫的,新換過,湛藍如童話中的海。沈謙在帆布躺椅上坐下,抽雪茄。
梁夏問:“老鮑在你公司多長時間了?這人什麼情況?”
“他是香港人,在金三角混了好多年,緬甸老婆生了個唐氏綜合症的兒子,老鮑為了賺錢什麼活都幹,後來朋友推薦他來我公司,我看這個人肯吃苦、經驗多,所以就用了他,誰知道被他搞出那麼大一檔禍事,前後虧了我好幾百萬。”
闖禍之後老鮑被逐出沈門,除此之外沒見到更嚴厲的處罰,似乎於理不通。梁夏細想之下便豁然開朗:就算把老鮑凌遲了也沒實際用處,更大可能是沈謙把這人撒出去戴罪立功。
沈謙是肯定知道老鮑藏匿之處的。沈謙也肯定不會告訴自己這個藏匿之處究竟在哪裡。
梁夏說:“齊立高科快上市了,你想參股嗎?基金會打算買1000萬股,要不要我給你留點?不過我們的投資方式不是短線,期間可能出現浮虧,我們會繼續持有到實現預期盈利。”
沈謙吧嗒吧嗒品雪茄,過了數分鐘才說:“先說要我為你做什麼事吧!”
梁夏笑:“我真沒想過要你做什麼,你幫忙把基金會做起來,我都還沒感謝你呢。就別算那麼清楚了。放心吧,你有興趣的話我肯定給你留一塊出來。不過,齊立現在還在內部清理,到上市怎麼也得三年左右吧,要是我活不到那時候,你可別怪我不幫忙。”
沈謙和梁夏對視。沈謙眉毛很淡,但眉型寬,黃軟雜亂的眉毛下眉骨高聳,這就使得他的眼部顯得深凹,眼珠在眼眶中面積很大,難得露出眼白,所以沈謙總給人一種目不轉睛的錯覺。他簡單地說:“你會一直活到我的投資盈利以後。”
和沈謙這樣的人交談是受罪。梁夏用腳趾挑水花自娛自樂,快到中午了,他可不想和沈謙共進午餐,沈謙似乎也不想和梁夏吃飯,他倆誰都不好意思先開口。沈謙想到了一個權宜之策。
“把你們基金會的宋秘書長約過來,今天中午有新鮮的陽澄湖大閘蟹,每隻都有戴蘇州質監局的戒指。”
沈謙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宋般若。梁夏說:“我和她工作之外不怎麼聯絡。”
較勁是相當一部分人的愛好。沈謙回答:“那我去你們基金會請她。”
宋般若獨自待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