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不知道到底是誰,竟然膽敢綁當今的皇后和皇子公主。”
弘曆忿忿不平地道:“回頭讓皇阿瑪對他們千刀萬剮處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外面,靜悄悄的竟是沒有一絲兒聲響,更沒有人過來對他們說什麼,讓弘曆氣得大叫大嚷,吵得小梅子也大哭起來。
狹小的鐵房子,弘曆的叫聲,小梅子的哭聲,交織成了一片,讓黛玉十分無奈,實在是弘曆太淘氣了,非得吵嚷得厲害。
可是他終究年幼,許多事情不明白,倘若那人想用孩子來威脅自己,自己還會如此堅定平和麼?
既然外面無聲息,黛玉便哄著小梅子,與弘曆談論天下大事,倒也是難得的悠閒時光。
黛玉笑道:“其實,世間最幸福的生活,就是男耕女織,兒孫滿堂,平平安安地含飴弄孫,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時候呢!”
聽了這話,弘曆撇撇嘴,道:“那也不是,像皇阿瑪和額娘,即便不是男耕女織,可也是兒女滿堂,幸福至極。額娘,你不是說過麼?登到九五之尊的位子,不是為了一己私慾,二是為百姓謀求更大的平安,縱然是生為平民百姓十分幸福,可是,還不如皇阿瑪這般操勞,為百姓謀福。”
點點頭,黛玉低語道:“是啊,你說得極是。你皇瑪法中意你皇阿瑪為皇帝,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好,而是他能善待天下百姓。從順治皇帝入關以來,大清的江山千瘡百孔,你皇瑪法一生,又多是戎馬生涯,三藩之亂,準格爾之亂,乃至於平復臺灣福建等地,又與羅剎國建立條約,無不是戰亂連連,百姓生靈塗炭,留下的弊政太多,只有你皇阿瑪的狠勁兒,才會快刀斬亂麻,填補這些年的瘡孔,還百姓一個好年景。
弘曆眼中情不自禁地生出無數的敬佩:“原來是這樣,看來,也只有皇阿瑪才適合做這一任的皇帝,承上啟下!”
逗得黛玉笑了起來,輕嗔道:“什麼承上啟下?你當是做文章呢?”
弘曆嘆息道:“有時候我跟著皇阿瑪學武的時候,皇阿瑪就對我說,他要留給我一個清明的江山,要讓罵名都堆積在他身上,到時候我就不用揹負著這許多罵名了!皇阿瑪真是可憐,在百姓心中的口碑極好,偏生就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亂,顛倒黑白是非,所有不是的矛頭都指著皇阿瑪。”
“這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說什麼,咱們如何管得著?”黛玉微微嘆口氣,道:“青史總是由後人來寫,是非曲直不用自己誇讚自己,總有一天,天下人都會明白你皇阿瑪的清白。”
為君者,做事自然是少不得的剛愎自用,但是,只要唯心而已,不愧對天下百姓,也就足矣。
弘曆好奇道:“那皇額娘,今兒個抓了我們來的,是誰呢?應該是八皇叔吧?”
不等黛玉點頭,已聽得窗外一陣擊掌聲,允祀含笑道:“皇嫂果然是聰明絕頂,小弘曆也是不讓皇嫂的聰明才智啊!”
語氣一如既往,十分溫文儒雅,可見,從黛玉出宮至今,在桃花宴上,也並不是偶然。
黛玉神色不變,淡淡地問道:“八弟,你果然決定鋌而走險了?”
允祀冷笑道:“什麼叫鋌而走險?我只是問皇嫂借一件東西罷了。”
黛玉淡淡地道:“屋子裡悶得很,你就從窗子中跟我們說好不成?”
也並不問他到底想要什麼,其實不用猜,也知道,他想要國母鳳凰令。
“誰不知道你機變無雙,我怎麼著也得防備著一些兒!”允祀毫不客氣,聲音中隱隱一層凌厲的猙獰。
黛玉吐出一口氣,淡然地道:“允祀,你原本可以選擇走向幸福的,何必非要選擇走上這一條路呢?你知道不知道,一旦走上了這條了,就永遠沒有回頭路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不是,你